劉力接著說道:

“你不知道,那小子昨天上我拳館去了,第一眼見到他,我還以為他的傷養差不多了,是找我來鬧事的。”

“結果,他一把拉住我,說十分佩服我,他當時要我賠償不假,但是事後越想越覺得他也有問題,而且我能一下就能把他的胳膊折斷,這是真功夫他很羨慕。”

“所以特意來交個朋友,說他胳膊已經好一些了,等他胳膊完全好了,要拜我為師,跟我學習格鬥。”

陳展聽懂了,合著劉力因為打架把人家的胳膊弄傷了,對方傷好了,還找他來交朋友來了,這算是一件奇事了。

“這是好事啊,渡盡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

劉力微笑道:

“我因為他差點進去蹲上個三年,最後他說他呢,也不是真的差錢,要跟我多學一段時間,把這個錢以學費的形式還我。”

“於是乎,昨天我們一見如故,喝了點酒,聊了不少天,我在他身上學到了很多,也對我自己做出了深刻地檢討。”

“我這個人你也知道,心裡從不藏事情。”

“我現在最對不起的人,除了和尚就是打泰拳那個哥們了,我對不起人家,他在他們國待不下去了,才來這邊掙錢養家,掙來的錢還讓我給截和去一大半,後來和他打架還下了死手,就這個事情而言,我心裡有愧。”

“所以今天,剛才比賽前我就去找他去了,我向他道了歉,我倆把這裡面的恩怨也給說清了。”

陳展聽聞,有些刮目相看,一向粗線條的劉力,竟突然有這種想法。

劉力接著說道:

“上次你說他還是挺需要錢的,我就給他拿了一些,相當於我把在地下拳館分到的錢,給退了回去。”

“多少錢?”

“四十萬。”

當初劉力是因為三十萬的賠償金無力償還,才被在“筒子”裡關了不少天,又險些進入到監獄去的。

“這可是你一整個拳館的錢,你不心疼?”

劉力說道:

“當然心疼,但是我已經不是過去的我了,這不是嗎,洛小姐已經給我找到新場地了,一千多平正在裝修,足有我原來拳館的十倍大,我也進入到了事業上升期了,這件事情是我心裡的一個疙瘩。”

“疙瘩總在我心裡面堵著,想來想去,雖然這些錢都不是好路來的,但是他有他的特殊情況,我還是把這錢還給他吧。”

“當然我沒拿現金啊,我按照他給我的匯款資訊打到他們家親人的卡了。”

“轉完錢之後,他還挺感動,給了我一個他隨身攜帶的包,說更衣室不安全,讓我幫他拿著,他比完了這一場,就來我這拿回去。”

劉力將掉皮的灰色皮包給陳展看。

“這包夠土的,什麼年代了,還揹著這麼一個破皮包,出去補得讓人笑話死。”

陳展好奇道:

“裡面裝的什麼?開啟看看沒?”

劉力一把抱住皮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