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之流打發走了來報信的弟子,剛想回到屋內,迎面遇上了憂心忡忡的三弟引之珠。

引之珠聽聞大陣已經受到了外人入侵,更加憂慮了。

大師兄引之流勸解道:

“二弟在擺陣上面的造詣高於我們兩個,我們要相信他才是。”

引之珠面露難色,說道:

“大師兄,你即是我的師兄,又是我們門派的掌門,有些話我就不憋在肚子裡了。”

“我不是不相信他,這次從山裡出來,到了洛城,我才相信‘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句話,誰能想到僅僅是一個小小的醫館內,竟然就藏著高手。”

“那個人運起內功,讓我隨便打他,我竟能完全打不動他。”

“你說的是陳展,上次不是討論過了嗎。”掌門人引之流說道。

“是啊,師兄你上次說,我的偷襲可能讓他功力全廢,可我的人今天已經得知,他還參加了洛城武術大會。”

“而且一路高歌猛進,絲毫沒有受到任何影響,都是修煉之人,我知道這種差距,猶如雲泥之別。”

引之流一陣冷笑:

“三弟啊三弟,你我都是外地人,初來此地確實容易遇到些挫折……”

“大師兄,我是說咱們久不接世,不瞭解外面的情況,今天有人闖陣,一定是發現了我們的蛛絲馬跡,這個人要是陳展,或者是比他還高的高手,我們的事情肯定要敗露……”

“師弟你是被高手給陳展給嚇破膽了啊,天下高手哪會遍地都是,我問你,我們之所以出山,是哪個人請出的我們。”

“陳……”

“好。”引之流打斷道,“陳展也姓陳,請我們的人姓陳,打你的人也都姓陳。”

“你是說他們師出同門!”引之流恍然大悟。

“我沒見過這個陳展,你知道姓陳的實力強就行。”

引之流被師兄開解了幾句,忽然覺得豁然開朗,他已經惶惶不可終日了好幾天,這下安心了許多。

兩個人在外面聊天,屋內,只有二弟引之其一人作陪。

工程隊的人十分能喝,八九個小頭目級別的人對上他一個,輪番敬了他一圈酒,喝的好了還不幹。

饒是他是修仙之人,短時間內喝上幾斤白酒,他的身體也受不了。

簡直要把他給喝到桌子去了。

二弟引之其晃晃悠悠地站起來,朝著外面使勁喊。

“大哥,三弟,快回來,別躲酒啊,我快要頂不住了。”

聽外面沒有動靜,他又喊服侍酒局的小弟子,向外面去尋找二人。

二人也不想要喝太多的酒,今天的酒局另有目的。

工程隊今天已經拿到了上頭的批准,要對隱聖寺的圍牆進行拆除。

他們一直幹活不徐不疾,蔭山宗的人則很急,提議連夜拆除。

工程隊的人剛拿到批准,不想要加班,蔭山宗的三位才安排的酒局,作為公關手段。

酒局十分有效,蔭山宗的弟子已經藉著這個機會,加入了工程隊,和一些加班的工人一起,瘋狂地掏著西牆。

這堵西牆對蔭山宗的人很重要,他們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推牆。

彷彿只有把牆推倒,他們才能踏實。

此時距離把西牆推倒,還差得遠,但是師兄弟三人的酒,可是喝的不少了。

這幫工程隊的人長期野外工作,習慣喝酒,一到下雨天不上工,就上兩盤花生米,白酒能夠喝上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