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內,於小魚四肢的繩子十分地緊,屬於越掙扎越緊的系法,她的手掌已經被勒得微微發紫了。

陳展去前往浴室,找來刀片,才得以解脫於小魚四肢的束縛。

她的手腕腳腕,都被弄出了深深的紅色印記。

陳展沒辦法放任不管,快速地揉了幾下,幫助她舒緩血液。

可是揉著揉著,於小魚微微睜開了眼睛。

她迷離地瞧著眼前的人,臉頰泛紅,喉間發出呢喃,呼吸肉眼可見地急促了起來。

在監控室的時候,陳展在停車場的監控中,就隱隱覺得覺得於小魚走路的樣子有些不對勁,愣愣的,失去了少女的活潑。

李舉高大叔說過,範爻曾經用“拍花子”的手段拐過他的乾女兒,今天多半給予小魚用了同樣的花招。

“好個丐幫神技啊。”

陳展說不上欽佩還是鄙夷,能設計出讓意識被控制的於小魚開車離開,範爻算是煞費苦心了。

眼前,於小魚四肢受傷,卻不停地動,掙扎著起來,使勁地往陳展懷裡鑽。

陳展心說不好,近距離觀察於小魚的狀態,十分反常。

她不只是種了拍花子這一種藥,結合燕霜棋的行為,於小魚很可能也為下了專為男女使用的、迷亂心神的藥。

陳展想將於小魚弄下來,可她的狀態就像是手腕上的繩子,越是拉扯越是上勁,還沒辦法使用蠻力破壞。

一來二去,浪費了太多時間。

這時,陳展聽到樓外傳來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噼裡啪啦,由遠及近。

不用想都知道,是范家的人察覺了。

可於小魚不懂這些,纏在他的身上,死活不下來。

陳展只能帶著掛在身上的於小魚進入浴室。

摘下淋浴器,調成涼水,朝著於小魚的身上一陣猛衝。

於小魚被水衝得受不了,恢復了一些意識,手上也鬆了一些力氣。

陳展好不容易才將於小魚從身上摘了下來。

於小魚使勁搖晃了幾下腦海。

看清了眼前的人,原來是陳展,呢喃著說道:

“哥,我好難受,能不能抱抱我。”

依舊往陳展身上靠。

陳展輕輕扶住她。

“小魚,你要清醒一些,你現在是中了藥了,外面還有一群壞人要來抓我們,被他們抓住的話,你的一世英名可就沒有了,堅強一點,挺住好嗎。”

陳展直截了當的和於小魚講這些事情,希望她能用意志和藥物對抗。

“嗯……”

於小魚撥出了一個字。

樓下的腳步聲消失,大群人應該是進入樓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