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望去,入眼的全是莊稼地和平原。

賽道上,陳展形單影隻。

城市的燈火遙遠而陌生。

沒辦法,走上公路應該會打到計程車。

他不是成心拒絕於小魚,於小魚很棒也很富,但他們滿打滿算才認識3天,見過2面,他希望雙方能不那麼草率。

車燈在他後面亮起。

一陣剎車聲,於小魚再次把車停在了陳展的身邊。

她降下車窗,探出頭來,忍著眼淚,眼睛彎成了兩個月牙,還是擠出了笑臉。

於小魚試圖用最輕鬆的語氣說出像往常一樣的話。

“哥,我理解,不論如何,你都是我的好哥哥,上車,我帶你回去。”

一路上,於小魚少言寡語,專心盯著前方。

嘴唇之上還殘存荷爾蒙的味道。

旁邊人身上依舊飄著些酒氣。

一種奇怪的想法湧入腦海。

自己吻了他。

算不算醉駕。

第一次動心的人竟然是一個古板的道士。

愛情真是讓人摸不到頭腦。

車燈在黑夜中如同兩道無限延伸的白線,速度極快,開進了市區。

……

二人再次回到了娛樂一條街上。

海科斯酒吧門前,擁作一團,不斷有客人從海科斯酒吧跑出來,樣子十分慌張。

“怎麼了?”陳展逮住一個跑出來的客人詢問。

“裡面要打起來了。”客人慌張道。

陳展連忙衝進酒吧。

入眼場景令人意外。

大廳內兩夥人相對而立,涇渭分明。

兩方各有10人左右,幾乎全是鷹鉤鼻白面板,分明是兩夥外國人。

一邊人脫了個光膀子,另一邊人穿著個背心。

赤手空拳,火藥味十分濃厚。

居然是兩夥外國人團體準備火拼,選在了這裡。

他們的邊緣,有幾個保安七扭八歪的躺在了地上。

現場如此混亂,酒吧深處,吧檯附近依舊有不少酒客沒走。

有的站著,有的坐著,還有人優雅地端著杯,氣定神閒地品著酒,遠遠看這兩夥外國人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