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景雯沉寂在這其中,沒有察覺到薔兒已經是走了過來,看見孟景雯在發呆,也就是沒有敢上前打擾,她轉身看著長廊上的那個過來傳信的下屬,儘管看樣子那人有些著急。

但是薔兒也不理會,反正覺得自家小姐正在想著的事情比較重要,知道孟景雯這個時候也是注意到了長廊上的那人,薔兒這才摸著頭上來,笑著說道:“小姐,那個,外邊來了一個人,說是要求見小姐。”

孟景雯這個時候也不怪薔兒怎樣,問道:“這人還說了些什麼?”孟景雯覺得這丫頭冒冒失失,肯定忘記了。

被孟景雯這麼一提醒,薔兒這時候果然是恍然大悟,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說道:“都怪薔兒記性不好,那人說了,那人還說了,是他們家的陸公子求見,好像是說比較急著見小姐,要小姐過去出謀劃策。”

薔兒當時覺得一個不相識的人,就算再急,又關自家小姐什麼事情,而且為什麼要勞累小姐,小姐又沒義務幫助你家公子,所以在進入房間看到孟景雯在思索的時候,權衡之下,就沒有打擾孟景雯。

然而這個孟景雯卻是急著走了出去,只留下一句話:“薔兒,去準備馬車,過一會我要出去。”

說完這些話,孟景雯已經是走出了房間,僅僅是短短的幾個瞬息,就已經和那名下屬面對面交談,薔兒這個時候看著孟景雯和那人交談的模樣,撓撓頭,不知所措。

她不懂孟景雯這個舉動是為何緣故,但她是一個合格的貼身丫鬟,隨即就照著孟景雯的吩咐,到後邊的馬院去找馬伕,也好儘快的讓小姐出去。

孟景雯這個時候和那一名下屬在交談,孟景雯神色之中有些疑惑,她看著眼前黑色勁裝豎著發冠儼然就是一個習武之人的下屬,好奇陸尚珏連這樣的人物都派了出來,難不成真有什麼急事不成?

“凌海,你方才說道,陸尚珏邀我在西湘潭見面?”孟景雯這個時候有些疑惑,西湘潭龍蛇混雜,陸尚珏的府邸又是坐落在京城繁華的東區,為何議事要大老遠對的跑過去。

孟景雯這幾天被刺客的襲擊給嚇怕了,不得不小心謹慎,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是落得一個死於非命的下場,特別是眼前這個一看就是有著不凡武功底子的男人在場,孟景雯能夠想到的是,如果這個男人是一個刺客,那麼背後肯定有著一個大勢力,不是自己能夠輕易抗衡的。

凌海和陸尚珏走南闖北,也是知道自己這樣冒冒失失地前來,肯定是會讓孟景雯起疑心,雖然凌海在那天夜晚和陸長風見過孟景雯,但也是偷偷摸摸,並沒有真正的面對面,所以現下要證明自己是陸尚珏身邊的護衛,還真是有點難。

不過這個時候凌海卻是輕笑,從袖口中抽出一個物件,看樣子好像是一個長條物狀,孟景雯看過去,只見凌海從袖口之中慢慢抽出來的那一截長條越來越長,直至是半條胳膊肘長的時候,才到盡頭。

“這是我家公子所用的扇子,說是小姐見到這扇子之後,就會知曉,並且和小姐說出演戲兩個字,小姐自然也不再會有所顧忌。”凌海笑著說道,神色間雖然還有著之前的那一抹憂慮,但更多的是真誠的笑意。

孟景雯到了這會才真正的相信凌海是陸尚珏的下屬,因為那一把刻畫了陸家十傑的扇子和那個約定好演戲的約定,孟景雯不相信,以陸尚珏的本事,還能被別人搶了最後來偽造陸尚珏的下屬來坑騙她不成?

孟景雯點頭,算是回應了凌海,隨即就帶著出了安國公府邸,當然,是偷偷出去的。

孟景雯可不想在孟建成不在家的時候,被大夫人和孟藍雙抓住什麼小辮子,孟景雯並不是懼怕大夫人,她一身武功就足以是將孟藍雙母女給解決掉了。

但是孟景雯心思縝密,知道這樣做法,必然是會遭到孟建成的懷疑,她從小被困在府邸之中,什麼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聞名於京城,在孟建成面前,說是天賦過人,自學成才這也到說的過去,畢竟就是這樣擺在那裡,也不能說什麼。

但要是武功了得這件事被孟建成知曉,憑藉孟建成多年浴血沙場拼死練就的一身本領來看,肯定看得出孟景雯的一招一式定然是經過多年的苦練才能擁有如此強大的爆發力,屆時再說是自己私下學習的,孟建成肯定是會透過家丁護衛的那一處,調查清楚。

這一身有著十幾年底蘊的功夫私下學習肯定也總會有人看見吧,若是到時候沒法將這謊話說圓,孟景雯知道就會麻煩不斷,而且,孟景雯是知道孟建成不願意膝下的女兒習武,只希望她們個個都是能夠成為自己手中的籌碼,找到一個合適的機會,換取巨大的利潤。

孟景雯想到這裡,內心就是有著一股涼意,這個朝代的女兒家,特別是王侯將相家中的女子,往往都是被指腹為婚或者是套上一個家族聯姻這麼一個好聽的名字,無論怎樣,都是逃不過一個被安排夫婿的命運。

孟景雯有時候覺得有些不公平,她在另外一個世界之中,是經過先進思想開化的,遵循男女平等,是何其的公平公正,怎麼到了現在這個朝代,就是要變成這麼一般的男尊女卑的地步,孟景雯儼然是對此感到不服氣,但她每每氣憤之後,總免不了是有一陣的心情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