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一直以來有些痰迷之症,此番想是病發。不是故意為之。”沈相放低身段,遞出一塊暖玉玩物與他,“公公此番相救之恩,沈某銘記在心。且,沈某必不使公公為難,明日必定親自上書,奏請皇上此間之事。”

“呵呵,好說。好說。”公公眼發光的接過了暖玉玩件,揮了揮手道:“即沈大人如是說,那咱家就如此回稟皇上。”

話落,一揮拂塵,長唱道:“旨意回傳,回宮復旨。”

而後,自是帶著浩浩蕩蕩的傳旨人馬回了皇宮,將沈相之言,以及暖玉玩件一起稟了顯德帝。

顯德帝把玩暖玉很久,眸色沉沉,好一會兒才將這樣暖玉玩件丟回了那傳旨太監。

而後,對殿中白林道:“沈相看著,是生財有道。”

白林不敢應話,只將身體躬得更低。

傳旨公公帶人離府。

相府眾人,終覺長舒口氣,掉在半空的心,這才滾回了胸腔裡。

“兒啊——”

大夫人見狀,連忙撲上檢視,邊哭邊恨恨瞪向沈月。

沈月毫不在意,反而輕聲好言,問道:“母親,可是還是有事?現下,二妹妹這痰迷之症犯得越發頻繁,想來還要母親多加看顧才好。”

“你——”大夫人張口欲罵,憶起沈月今日身份,口中停住,眼神如刀劍般,越發凜冽。

沈月看完全場戲,心裡正是舒垣,還欲挑釁。卻被沈相一聲怒喝而止。

“夠了!如此作態,已然鬧到御前!你們各自回房反思,無事多抄佛經,以修心性吧。”

言畢,甩袖正欲離開時,大夫人卻撲通一下跪倒在地,肅然道:“老爺教訓的是,妾身教女不嚴,願抄佛經以修身。”

稍頓,大夫人回望一眼已然痛昏的沈薇薇一眼道:“薇薇自幼嬌寵,此次險鑄成大禍。我為母者,請老爺以家法懲戒於她,再將她交了出去,以求全沈府顏面。”

大夫人這是以退為進?

沈月眸光暗沉,果見沈相面上感嘆,回身扶起大夫人。道:“薇薇年紀還還小,此次之事也是教訓。日後,你需得嚴厲教導於她。免得嫁入皇家,若再如此行事,恐性命有憂啊。”

言畢,沈相一副慈父樣,沉吟片刻道:“此次她已受罰,受傷嚴重。家法就不必再多執行。不過,為顯沈府家法嚴明,還是將其禁足吧。”

“是。多謝老爺。”大夫人感激一福。沈相深看一旁默言而言的沈月一眼,吩咐管家道:“日後,郡君起居月例等,居府中第一。”

收賣她?

沈相到底會做臉面,沈月掩瞼一福,謝過沈相,轉身回了翠縷院之中。

沈府這廂今日一場鬧劇剛散,而此時皇宮內蘭妃正在暴跳如雷。

“什麼?“蘭妃眼內精光久暴漲,雙手正握,看著下方之人喝道:“你們今日數人,竟然任務失敗了!”

“廢物!”蘭妃大怒,氣地起身一腳踹倒暗衛首領,“小小一個女子,與你們同時訓練,同出一師,你們如此精英卻奈何不了得她!留你們何用!”

“請主子責罰!”暗衛首領很清楚蘭妃的手段,不敢申辯,反而直接叩首先行認罪。而後,才道:“只是,暗月並不是獨身一人,而且有高手相助。我們這才任務失敗的。”

“高手?”蘭妃疑惑重複。立於她身側的墨王爺帝塵墨,卻突然憶起刺殺林李尚書時舊事道:“母妃,暗衛首領所言非虛。”

蘭妃回首,帝塵墨繼續道:“母妃,當初刺殺李尚書時,情報暴露。沈月也為高人所救,只是她一直以為高人是我派去的。此番,看來沈月身邊到真有其他勢力存在。否則,她自然不敢如此有恃無恐的脫離我們。”

言落。

帝塵墨眸內精光一閃,掀袍下跪於蘭妃身前,“請母妃再為我籌謀娶得沈月,那高手等勢力自然竟歸我們所用。”

“晚了。”蘭妃擺擺手,道:“昨日你降郡王,我派暗衛刺殺,皆於她翻臉。現下,對她只有一種,殺之!”

言畢,蘭妃柔了語氣,扶著帝塵墨道:“墨兒,我知道你現在心思,還想要讓沈月再歸於你,以雪你今日之恥!不過,墨兒。你記住,只要坐上那至尊之位,所有人皆是你的,皆會臣服於你。所以,現下你的精力應放在如何討好你的父皇,如何漂亮辦差之上才好。畢竟,你現在可是眾兄弟中唯一郡王。”

“我明白的。母妃。”帝塵墨神情一肅,心內一收,面露正色。

道:“現下為五月,很快竟要一年一度的河汛之期已到,我必爭了這差事,用心辦好。”

“好。”蘭妃讚賞一拍,眸內精光一閃,捂嘴道:“這些年,皇上勤懇治國,體恤民眾,想來此次上天也給予讚賞的……”

說完,捂嘴兀自笑得愉快,召來暗衛附耳交待一番。

翠縷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