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

面具男縱身一躍,便從牆上輕飄飄地跳了下來,落在了沈月身邊。

“你是什麼人?”領頭之人發現在面具男開口之前自己竟然沒有半點察覺,心中不由微凜,“我勸你最好不要多管閒事,小心平白誤了性命。”

“噗”面具男不由噴笑出聲,雙手抱臂,一副欠揍的模樣,閒閒地道:“真是不好意思,在下平生最喜歡的就是多管閒事。”

他伸手點了點對方,義正言辭地道:“大白天的穿一身黑,還蒙著臉,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沈月好不容易才忍住沒有對他翻白眼,這傢伙開口之前也不想想自己的德性。

“你自個兒不也一身黑,藏頭露尾地遮著臉呢?有本事把面具摘下來再說。”不等她開口,對面領頭那傢伙卻是替她說出了心聲。

面具男不屑地嗤笑了一聲,道:“這麼簡單的激將法,你們以為我會中招嗎?當我傻呢?摘下面具讓你們看到我的臉好找我報復是嗎?想得倒是挺美。”

“不過,既然來了,今天就別回去了吧。”話落,他的眼眸倏然轉冷,同時整個人化作殘影一般點射而出。

而沈月也在同一時間動了起來,兩人就像是商量好了一般,默契十足。

一個照面,黑衣人便瞬間倒下了三個人。

那領頭人胸前也多了一道即可見骨的傷口,若不是他反應的快,斷的便是他的咽喉了。

“你們竟然偷襲,卑鄙。”領頭人憤憤地瞪向沈月和麵具男。

沈月聞言,忍不住輕蔑地嗤笑了一聲,“說的好像你們剛才圍攻我的時候不是偷襲一樣。”

“跟他們廢話什麼。”說話間,面具男已經又解決一人。

那領頭之人眼見不是對手,當機立斷道:“撤。”

不一時,一群人便撤了個一乾二淨。

饒是他反應再快,離開時,人手還是這損了一半。

沈月深諳窮寇莫追的道理,並沒有追上去。

她緩緩收了軟鞭,轉頭看向面具男,再一次提出了剛才的疑問,“你怎麼會在這裡?”

對這人所說的路過,她根本就不相信。

面具男卻避而不答,反而反問道:“你說,為什麼我每次遇見你,你都是在被追殺?加上這回,我都救你多少次了?”

“好巧,這個問題我也想知道。”沈月握緊了手中的軟鞭,面無表情地看向他,“我更想知道,為什麼你總是會在關鍵時刻出現。”

這人每次都出現的太及時了,好像提前預知了一般。

她不得不懷疑這人的身份和用心。

面具男頓了頓,彷彿有些生氣,冷笑道:“你以為我是誰的人?”

誰的人?這一點沈月還真是猜不到。

第一次要殺她的是沈相的人,第二次是景王的人,第三次卻是蘭妃的人,三方勢力明顯沒有關聯。

而且,她跟確定,沈相和蘭妃是真的想要殺她,根本沒必要再讓人來救她。

而當初景王的人一開始也便是準備將她活捉,也沒必要再安排一出英雄救美。

所以,這人應該並非是這三方中的任何一方才是。

“你是帝修寒的人?”沈月攢眉,心中游移不定。

“呵。”面具男突然輕笑一聲,聲音中滿是說不出的冷傲,“這世上還沒人有資格做我的主人。”

此時,突然有說話聲傳來,兩人對視一眼,默契地飛身而起,飛快離開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