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很認可你的許大哥。”動作輕輕,撫去男鬼殘留的陰氣。

“不過羅烈,你這性子不改,可是會吃虧的。”林舒整理自己的耳邊的頭髮,輕聲說道,話語飄飄的,毫無威懾力,卻無法讓人忽略她的話。

羅烈一臉不屑,被人忌諱她的話,他羅烈可不怕:“哼,我吃過虧也不少,還會怕它不成,性子天生使然,何故為了取悅他人而為難自己。”

林舒點點頭,掩嘴輕笑。

“也是,反正命也就一條,沒了就沒了。”

羅烈聽完臉色煞白,轉頭看向林舒,她已經轉頭面向雲伯:“雲伯,你這身子硬朗,多活十幾年都沒問題,你這收徒弟的眼光,以後定成大器,只是對人太心軟,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說完,林舒跳下車:“這段路就謝謝了,下次再見了雲伯。”

“你等等,把話說清楚。”羅烈跳下馬背,伸手欲將人攔住,林舒轉身,速度飛快,羅烈未反應過來,一隻腳正中自己胸口,跌在地上。

“我的話已經說完了,想要聽更多,下次再見。”林舒揹著揹簍,瞥了一眼羅烈發黑的額頭,面色被一股黑氣籠罩,扭頭就走。

“哦,對了雲伯,你們等會有個小麻煩,要保護自己的貨物哦。”

雲伯聽完這話後知後覺,這大師竟然無意間為他們僕算了一卦,當初自己求著人算一卦,都次都是冷眼相對,半句不願多說。

林舒算命,全憑心情。

心情好了多說幾句,心情不好專挑那些命有死結的人侃侃而談。

“大師,你怎麼就走了。”許良問道,他有些不捨,雖然他想不來小董口裡的徐良是不是自己,但是在他身邊,徐良覺得很舒服。

“為了避免麻煩。”她可不喜歡又和一堆臭男人打架。

羅烈從地上爬起來,顧不及身上的泥土,轉身上了馬背,想要去追林舒。

“羅烈!”

“雲伯。”

雲伯叫住羅烈,羅烈不甘心停住腳步,他的仇還沒報,他怎麼能死!

“大師不是普通人,你要追也追不上了。”雲伯嘆氣道,小董好奇的看向林舒消失的方向,不過幾個呼吸之間,林舒的身影竟然就看不到了。

“我知道。”羅烈不甘心的握緊拳頭,眼睛死死的盯著林舒消失的方向。

邊維商隊繼續趕路,黎明將近,眼前的景物仍然有些模糊,小董突然來了一句:“剛剛那位大師好像說,我們會有點小麻煩。”

雲伯聽後臉色愣愣,他剛剛光顧著安撫羅烈的情緒,反倒是把這話給忘了。

“有匪賊,保護貨物。”

商隊的煩惱就是總有那些眼紅的匪賊想要打劫分一杯羹,這都快進都城了,還有膽大的匪賊不怕死,想來挑事。

林舒回到城中,街上的人們沸沸揚揚的討論著安寧侯府的事。

“聽說安寧侯府昨夜被人潛入,是想要陷害侯府的探子,哪想誤打誤撞,去了世子的住所。”

“安寧侯府安分守己,皇家都沒說什麼,誰這麼沒眼力見去陷害侯府,況且侯府侍衛那麼多,哪家的人能潛入進去。”

“不對不對,我聽說是一個長得奇醜無比,貪圖世子美色的女人,一路上還嚇暈了不少侍衛,就連花燈節消失不見的花燈也是被她偷的。”

“你們說世子不會被人輕薄了吧。”

“這怎麼可能,世子可是男的......”

路人轉念一想,這世子長得比女人還美,比男人更俊,以前還被璟國皇子求過婚,心中世子被人輕薄的想法更堅固了。

眾人爭論不止,最終得出一個結論,這個人真惡劣。

內心深處有暗戳戳的有幾分羨慕,那可是南國第一世子殿下,就算手段不乾淨,那也是佔了便宜的。

路過醉茶館,裡面的琴聲冉冉入耳,林舒聽著琴音,平淡的心境起了不愉悅的波瀾,這琴音她貌似曾在那裡聽過,深想時,卻又什麼東西在阻擾自己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