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開闊的土地上,此刻正上演著一場十分可笑的追逐。一群訓練有素計程車兵正追著一個衣衫襤褸的老道士。看起來十分的引人發笑,可只有那些士兵們知道,跑在前面的那個道士到底有多難纏。

神無機看著身後計程車兵,握了握自己藏在袖袍中的粉末,有些時候手段不好,但卻足夠好用。這也是他現在唯一能夠脫身的方法。

只見他在奔跑之際,猛地轉身,將自己的袖袍中的粉末朝後面一揮,那些跟在他身後計程車兵不慎中招,都紛紛捂著眼睛倒在了地上,在地上不停翻滾著。翻滾間,不知道從哪裡流出來的血,如噴泉一般,止不住的往外流。

神無機停下了腳步,他轉回頭面無表情的看著地下那群叫苦不迭計程車兵們,沒有一絲的同情。

“這些都是有用的犧牲。”神無機對自己喃喃著。他抬頭再看了看天,那還是沁人心脾的湛藍色。

“憑什麼,你能隨意決定別人的命運呢?”神無機對著天空問道,可是沒有人能給他回答。

“她不應該死,也不會死。”哪怕是付出再多,只要她能活過來,就是好的。

神無機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大踏步的向前走去,徒留身後已經因為血流乾變成了屍體計程車兵們,被風掩埋。

有些時候,犧牲也是必要的。

而在我們深宮裡悠哉悠哉的黎舒,此刻正在給自己理清世界線。

“主線就是在說,傅景跟傅言搶皇位的事情,我們的首要任務也是這個。”笨笨用自己的小板板在給黎舒指著說道。

“這個我知道。”黎舒點點頭。“可是現在的問題就是冒出來個神無機和姜箬。”

“一個是窺探到了世界,一個是穿越回來了。”

“姜箬的目的是為了保我的原身宋時窈,但是神無機的目的就不太清楚了。但是看他的樣子,就是要搞大事的感覺。”

“笨笨,系統就不給一點提醒嗎?”

笨笨嘟著嘴巴道:“提醒啊。目的的話,其實是可以告訴宿主你的哦。”

黎舒聞言抓住笨笨耳朵就喊道:“那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哎喲,你不是也沒問嘛。”

“你快點給我說!!!”黎舒使勁扒拉著笨笨,直把笨笨扒拉的頭禿。

“好啦我說,我說還不行嘛。”笨笨妥協道:“神無機原來不過是華國一戶有錢人家的僕從而已。可是那戶人家不知道做了什麼,惹怒了世界意志,這個小世界就開始排斥他們家的存在了。所以那戶人沒有一個活下來的。而神無機一直仰慕那戶的小姐,自己原先也是跟著道士學過的,拼盡全力保了那位姑娘下來。不過畢竟能力有限,現在可以說是一個活死人了。”

“嘖。”黎舒皺了皺眉。“要我說這個世界也是稀奇古怪。就我們經歷的這一切,哪個不是它惹出來的。姜箬的重生,神無機和我的存在,這個世界意志真的很奇怪。”

笨笨被黎舒的話嚇的一激靈,蹦著要捂黎舒的嘴。

“宿主,謹言慎行啊!”

“不論怎樣,咱們現在在人家的地盤,說話就小心一點嘛~”

“好好好,我知道了。”黎舒看了看天,應了下來。

笨笨見她安份下來才輕舒了一口氣。它趴在黎舒的手臂上問著:”那,接下來,宿主你有什麼打算呢?”

“打算啊.”黎舒摸著笨笨的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現在呢,還不到我們登場的時候。現在的主場可是皇帝陛下。而我們要做的,就是等。”

“等什麼?”笨笨有些疑惑。

“等傅景動手。”黎舒說道。“你忘了傅言昨日跟我說的嗎?他夢到了上一世。所以我猜,接下來他可就要搞針對傅景的動作了。畢竟上一世那麼慘,不把傅景搞掉,他也不會心安的。”

“而傅景,這個人雖然有些小聰明,但卻有些熱血過頭。簡單點說,就是沒腦子。傅言一旦對他動手,他的第一反應就是造反。神無機巴不得華國大亂,所以才會一直在暗中輔佐傅景。所以傅景直接撂挑子他肯定要推波助瀾一番的,這樣就正合我意了。”

“正合你意?宿主是要搞大事情了嗎?”笨笨一臉興奮,她家宿主這是終於醒悟要幹活了。

“你啊。”黎舒摁了摁笨笨的小腦袋瓜子,她笑著道:“傅景造反那我就可以先把他給處理了呀。神無機現在的底牌我們還不清楚。傅景造反的事情他經營了這麼久,正好這次也試試他的深淺。不然到時候真要碰上了,可就是瞎貓抓耗子了。”

笨笨聽到黎舒這頭頭是道的,自知自家宿主心中早已有打算,因此便也將心放了下來。

再說傅言那邊,他拿起了桌子上的一份奏摺,十分嚴肅地看著上面的文字。

浮華看著傅言的樣子,他將手上的油燈湊到案桌前,盡心的給傅言照著。他跟了傅言那麼多年了,可以說天下間最瞭解傅言的不是太后而是他。他是皇上的心腹,自然知道些不為人知的事情。

“陛下,王爺他終於還是走到那一步了嘛。”雖說宦官不應干政,但是浮華是個例外。傅言有給他過問的權利。只不過他一向不願破壞規矩。只是如今身為世上為數不多知道真相的人,這一次還是沒有忍住問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