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來的突然,洛清芷完全沒有任何的準備,甚至都忘記了反抗。

帳外開始下雨,洛清芷聽著賬外略顯混亂的腳步聲。

身上的人不管不顧的散發自己的溫度,胸前的藥膏已經被蹭掉,洛清芷摸到黏糊糊的血跡。

瞬間回神的她,開始推搡著,「傷,你身上有傷。」

高楨如同嗑藥了一般,將洛清芷的手壓過頭頂,繼續開拓新的領地。

洛清芷厲聲道:「二郎,停下來。」

高楨回神,停下了手裡的動作,猩紅的眼尾,無辜的盯著洛清芷。

洛清芷輕咳一聲,看著高楨滲血的傷口。

「傷口裂了。」

高楨嘆氣,坐起身來,默默不語。

洛清芷也跟著起身,將自己敞開的衣襟拉上,拿起藥箱,重新為高楨處理傷口。

高楨手掌壓在床上,低著頭。

洛清芷也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處理傷口。

傷口被重新包紮,洛清芷雙手壓在床沿,仰頭看著高楨,「你......先忍一忍。」

高楨沒想到,洛清芷說出口的話是這個,沒忍住笑出了聲。

「還以為你會生氣。」

洛清芷反問,「為什麼你總覺得我會生氣,在你眼裡我就那麼容易生氣嗎?」

高楨說:「我很害怕你生氣。」

屋外的雨,也恰巧停止,屋內安靜的能聽見洛清芷細微的嘆息聲。

「太晚了,睡吧。」洛清芷溫柔的說著。

洛清芷合衣而睡躺在外側,將內側留給高楨。

第二日一早,叫醒洛清芷的是刺眼的陽光。

昨夜太匆忙,竟然未關窗,陽光就這樣放肆的照射在她的臉上。

她轉身,另一側的床鋪已經沒有人。

白晝裡,她視力沒有問題,想起昨夜匆忙放在枕頭下的字條,她伸手拿出字條。

她看的極快,也終於明白昨夜高楨一系列的事情是為何。

洛清芷整理一下衣服,開啟營帳,意料之外,竟然沒有把守的人。

她走出營帳,開始找尋著南行的行蹤。

按照一般的營帳格局,東側為主營賬,西側為下士營帳,她朝著西側走去,一路上,躲避著巡邏的人。

來到自己被短暫關押的牢房,竟然是守衛最多的地方。

她觀察了一下地形,她猜測南行被關押在牢房的西側。

洛清芷繞道營帳後側,附耳傾聽,沒有聽到任何的聲響。

正當她覺得自己或許是判斷失誤,準備離開,營帳裡傳來了聲音。

「南將軍,你傷的這麼重,要不我們還是低頭吧。」

「不可,木將軍和少帥不能白死。」

「木將軍死了?」洛清芷有些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