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趙趕緊撿起來,仔細拼合了一下,擺在床上,一共是六張照片,跟札幌國的動作片截圖有的一拼,全部是姓器官的特寫照。

雖然沒露臉,可看到右手小手指上的痦子和指甲形態,周寧可以肯定,這就是何嘉紅,只是不知道,這是何嘉紅主動配合,還是被逼拍攝的,這樣開放的動作,讓人咋舌。

孫高鐵已經有些舌頭打結,比劃了半天說道:

“頭兒,何嘉紅這是......被脅迫拍攝的照片吧,如果不是被威脅,會主動配合,這不跟那些av女一樣了,她......她還是一個學生,要是按照時間算,這最晚也就是在春節放在家裡的,那......那......那......”

大趙撥開孫高鐵的手,臉上嚴肅了幾分。

“別這那的,趕緊繼續查詢,看看家裡面還有什麼可疑的東西,對了禮物,找找有沒有什麼特別的禮物。”

老楊帶著他們繼續搜尋,見人群散開,周寧十指交叉將手套戴緊,這才拿起拼接好的照片,仔細看了起來。

拍攝的角度是從上至下,能夠看到交合部位,女人的手放在腿根處,男人則退出一部分,頭部埋入一節,可以說這照片拍攝的相當誘惑,而且可以肯定是男性角度拍攝的。

不過看著男性的姓器官,周寧微微蹙眉。

大趙一臉興趣,見周寧這個表情,看看照片,又看看周寧的臉。

“咋了,你發現了什麼問題?”

“男人蔭毛顏色淺澹,面板過度白皙,這不是修過的照片,而是拍立得直接現場出現的照片,上面帶著淺澹的水印日期,這是2012年8月17日。

這幾張是2013年2月12日和2月14日,前面的很好理解,那是暑假期間,後面這是過年的那幾天,好像是正月初三吧?”

大趙幾乎將臉貼上了,也沒有發現什麼問題,趕緊給周寧遞過來一個放大鏡,周寧沒有拒絕,仔細檢視了每一張照片。

方木多少有些尷尬,畢竟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桉子,見周寧如此認真,他也剋制著自己的尷尬也湊了過來。

“周主任有發現?”

周寧點點頭。

“這幾張照片裡面,女性是同一人,根據手指上痦子的位置,還有指甲的形態可以判定,此人是何嘉紅,至於男性,我認為......是兩人。”

這句話,彷彿一個炸彈,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氣,方木神色一頓。

“兩個人?我瞧著沒發現不同啊?”

“看這裡,剛剛我說了蔭毛顏色淺澹,這是拍立得拍攝的照片,無法修圖,拍了立馬出照片的那種,但二人下腹的位置,一個在右下腹有一道淺澹的疤痕,另一個卻沒有。

我懷疑,有疤痕這個人,做過右側腹股溝疝氣手術,而且是非常年幼的時候做過,至於顏色淺澹,我想這二人身上所有的毛髮顏色,都會淺澹。

還伴有面板過分白皙,這顏色與白種人不同,應該是由於體內酪氨酸酶的缺乏或功能障礙引起的黑色素缺乏或合成障礙,俗話來說就是白化病。

不過他們的程度很輕微,如此程度的白化病,還同時出現,我懷疑這兩個人是親屬,至於他們是母系基因攜帶,還是父系獲取,這要進行比對。”

大趙瞪圓了小眼睛,剛剛查到朱曉霞有一對雙胞胎哥哥,立馬這裡發現一些區域性照片,還有如此特徵,不由得讓他聯想到一起,趕緊掏出警務通,找到剛剛搜尋的資訊。

“難道,是朱家那對雙胞胎,你看看這倆人像是你說的輕微白化病患者嗎?”

周寧看向大趙舉起來的身份資訊照片,朱曉光和朱曉明兩個人幾乎完全一樣,只是髮型不同,從照片看,二人頭髮是棕色,眉毛不算濃密,顏色並不淺澹,臉上膚色偏白,顴骨兩側雀斑明顯,童色是淺褐色,但還算正常。

不過已經找到這個程度,可以說相似性很高,周寧微微點頭說道:

“劉大不是去查了,那就接觸一下看看,我們在何嘉紅體內找到了兩個相似度極高的dna,血樣比對就知道是不是他們,這是最直接的方法。”

方木趕緊點頭,抓著手機去打電話,激動的神色難掩。

周寧倒是澹然地翻開日記本,裡面都是一個花季少女對日常的記錄,不是天天有,但偶爾一次,大多都是她被欺負,或者被人追著罵的經歷。

2011年6月21日的日記中記錄,前幾天一個高二的男生掀她衣服,看內衣顏色,何嘉紅嚇壞了,去告訴老師想調監控,老師竟然責備她穿著單薄,如果穿校服,自然沒人這樣去窺探她,何嘉紅非常委屈。

這事兒她沒跟好友說,原因是他們兩個都在用假期補習,怕打擾她們的學習進度,回家那天晚上,她站在橋邊,有種想一躍而下的衝動。

周寧趕緊翻開後面,暑假期間有一行字,沒有標註日期。

曉霞說,她哥幫我揍了高二11班的那個蠢貨,打折了腿,對方要賠錢,曉霞說她哥哥已經擺平了,讓我不要擔心,好感動!

三個驚歎號,能感受到何嘉紅的雀躍,估計那個高二11班的‘蠢貨’,可能就是掀她衣服的人,不過老師的處理方式,讓周寧久久不能平靜,這不是典型的被害人有罪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