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後。

二十幾個穿著暴露的姑娘魚貫而入,一個個扭著腰肢,跟娛樂圈搶c位拍照似得,被唸到名字,上前就搔首弄姿。

介紹完所有人,薇薇姐關了門,刺青小夥堵著門口。

她晃著身子,走到徐達遠身側,抓起那些照片,遞給面前的一個姑娘。

“行了,說正事兒,我問話就給我知道多少說多少,誰要是隱瞞,我保證讓你在琴島混不下去,現在傳閱一下,這些照片上的姑娘,有誰認識?”

說著,薇薇姐將孫曉麗的照片抽出來,遞給姑娘們。

這些人不知道要幹啥,不過一個個臉上帶著緊張的神色,可見這女人平素絕對是個狠角色。

何春陽站起來,走到她們中間,將照片分成兩份,其實這裡面那幾個沒有搜尋到身份資訊的復原圖也在裡面,畢竟核實身份還需要時間,而這些人能知道得更多。

一時間,傳閱的速度也加快了,看到照片,有人在竊竊私語,女人插著腰,咳了一聲,隨後收起笑容,盯著這些姑娘。

“別以為說家鄉話議論我就聽不懂,有什麼話直說,不知道就閉嘴。”

如此一說,倒是安靜下來,一個年齡稍大的姑娘猶豫了片刻舉起手。

“薇薇姐,我認識這兩個人,不過聖誕節之後就沒見過人,她們不住在鎮上,我去出租屋找過她們,東西都在,可人找不到了,平時還算談得來,我就將她們的東西收起來,不過人一直沒出現。”

薇薇姐擺擺手,示意女人過去,她手中挑選的照片是七號九號死者,正好這兩個人的身份資訊並沒有核實,徐達遠將菸蒂熄滅,看向這個女人,她的妝非常濃,不過遮擋不住年紀,看樣子應該接近三十歲。

“她們的私人物品你儲存著?有身份證嗎?”

那人想了想,這才點點頭。

“有,我怕她們是出事了,畢竟我們說好了過了二月二就回老家,可突然聯絡不上,電話也無法接通,我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證件還有個人物品在哪兒?”

女人開啟自己手中的小包包,裡面似乎有夾層,抽出來兩張破爛不堪的身份證,上面的照片揉搓的已經無法看清,側面已經裂開。

何春陽接過身份證,立即在警務通上進行查詢,兩個身份資訊找到,傳送給徐達遠,徐達遠瞥了一眼,果然二人都是徽寧省的人,並且在夏沫沫給出的幾個備選答桉裡面。

徐達遠站起身,示意讓其他不知道情況的人出去。

薇薇姐來了一頓瘋狂輸出,什麼不要透露剛剛的談話內容,還有但凡想到什麼有關的細節,都可以過來說。

徐達遠走到女人身側,將手機給她看,上面是七號九號死者屍檢前的照片,面部被砸碎,感官上相當慘烈。

女人看了一眼,腿一軟差點摔倒,被徐達遠拽住手臂,這才站好。

“她們死了?”

徐達遠點點頭,示意女人坐下,畢竟此時她也站不住了,那位薇薇姐回來正好看到這一幕,長吁一口氣,走到女人身邊。

“你看到的這些照片上的人,都死了不是一兩個,這些姑娘都是我們同行,所以問你什麼,仔細回答,雖然在普通人眼中咱們骯髒下賤,可賤命也是命,至少要將兇手抓住,不能讓她們死的不明不白是吧?”

女人哭了,不是說對那兩個人有多麼深的感情,而是覺得後怕,畢竟大家都是幹這行的,她也是跟死亡擦肩而過,這種劫後餘生的恐懼,讓人無法控制情緒。

等待片刻,女人從地上爬起來,朝著薇薇姐鞠了一躬。

“薇薇姐放心,我知道什麼會仔細說,您問吧!”

徐達遠盯著女人,問道:

“說說,最後一次見到她們在哪兒?什麼時間?”

女人掏出手機,找到通話記錄,遞給徐達遠。

“聖誕節中午我們一起吃的飯,當天晚上給梁紅玉打電話她就沒接,關萌說她可能出臺了,不過第二天人沒回來,我那兩天特忙,沒去她們出租屋。

不過12月28日一早我去的時候,發現關萌也聯絡不上了,這兩個人化妝包都是散著放在床上的,衣服箱子所有的東西都在,我還在衣櫃找到藏著的身份證。

回來我跟雞哥說了,不過一直沒聯絡上,雞哥說不至於出事,有可能急著回去,我想想將她們的身份證揣著,想著回老家的時候,去她們家裡問問,到底咋回事。”

徐達遠點點頭,顯然她跟九號死者梁紅玉關係更好一些,如若按照周寧的分析,一天一個死者,那麼這女人所說的時間,還是能對上的,12月25日九號死者梁紅玉被害,隨後12月27日七號死者關萌被害。

“梁紅玉和關萌住在哪兒?”

“距離這裡不遠,鎮上的一處居民樓。”

“東西沒收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