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可能。”宋知薇當即否定。

裴執削蘋果的手突然一頓,裝作不在意的問,“為什麼?”

宋知薇說不上來,於是擺了擺手,“直覺。”

總不能告訴他因為宋檀是自己前夫白月光吧,戚宿留有後手不會對她的悲慘視而不見,除非自己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不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具體什麼情況只有戚宿自己知道了。

宋知薇終於體會了那次戚宿的痛苦,現在麻藥過後,真是動一下都像在跟自己的靈魂拉扯,疼的她直冒冷汗。

她看著忙前忙後的裴執,說:“今天是工作日,你還是先回去吧,有林韞照顧我就行。”

裴執道:“沒關係,請個假就行。”

“不能這樣,你得做表率。”宋知薇執拗的說,怕不夠還補了句,“你在這我不方便。”

裴執擰眉,“有什麼不方便的。”

宋知薇幽幽的指向床底,那裡放著的白盆格外顯眼。

裴執耳根微紅,認命的往外面走去,邊走邊叮囑道:“床頭有鈴,你有什麼事按一下,我就開車過來了。”

等他走後,窗邊的林韞靠了過來,悄聲道:“你支開他做什麼,難不成真想和戚宿舊情復燃?拜託我的祖宗,是你救了他不是他救了你。”

“我知道。”宋知薇說:“我只是想問他一些事。”

林韞做出威脅的手勢,“你最好是,不然我先把你解決掉。”

宋知薇含笑道:“知道了知道了。”

她沒辦法坐起來,半躺著的姿勢顯得又很被動,宋知薇琢磨了半天,也找不到解決的辦法。

她以為戚宿還需要很久,沒想到林韞出去不到兩分鐘他就進來了。

“一直在外面等著?”好歹是一起面對歹徒的情誼,宋知薇的語氣沒以前生硬。

更重要的是,在聽說這幾年發生的事情後,她竟然對戚宿生出了幾分憐憫──被忽視也肩負著父親的傳承,卻陰差陽錯的敗在了自己手裡,他心裡肯定也不好受。

雖然從他的狀態看不出來,但宋知薇明白這個人驕傲的自尊。

戚宿將手中口香糖的外包裝扔進垃圾桶,攏著自己大的過分的風衣,低聲道:“你跟你的…朋友應該有很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