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薇正在和裴執吃飯,至於睡著的宋嶼已經讓人送回家了。

裴執替她切好牛排,低聲道:“說實話,第一次見面我沒想到我們現在的交集會如此之深。”

宋知薇含笑點頭,“誰不是呢,一個醉心學術的空降院長,一個兢兢業業的打工人,怎麼都聯絡不到一起。”

說起來和裴執挺有緣。

當初裴執幫她調到玥州,他自己在南城,本應該是各自努力萍水相逢,沒想到去玥州的第二個月鬆餅就生病了。

罕見病需要國外的特效藥,宋知薇找不到門路,只好厚著臉皮聯絡了裴執。

一來二去,兩個人的交集逐漸變得密切。

不管能發展到哪一步,裴執是自己貴人這件事是毋庸置疑的。

兩個人飯吃了一半,服務員突然敲門,送上來一份色澤濃郁的甜點。

“我們沒點,是不是送錯了。”宋知薇禮貌的問。

服務員核對手中的單子,輕聲說:“這是我們的招牌牛乳蛋糕,一位戚先生送給這位女士的。”

“戚先生?”宋知薇擰眉:“可以形容一下他的樣子嗎?”

聽見這個姓的第一個想法,就是藉故離開的戚宿又回來了,但宋知薇想不明白他做這個的意義。

難不成發現當初離婚發揮的不好,還想再膈應她?

服務員始終保持著得體的微笑,“不好意思,那位先生說匿名。”

匿名還故意暴露姓,確實像戚宿能幹出來的事兒,宋知薇道:“不好意思,請你幫我還回去,畢竟是陌生人,而且我乳糖不耐受。”

服務員聽見乳糖不耐受幾個字,只好端起托盤離開,畢竟關乎健康的事,不能大意。

在一起的時候不費心思,反而是離婚了做這些花枝招展的事情,他安的什麼心。

宋知薇掩起了眸中的鬱色,微不可聞的自嘲了一聲。

裴執放下刀叉,輕聲問:“是他?”

宋知薇見裴執的第一面還沒有離婚,戚宿也在場,所以裴執對他們的事情很清楚,後來又透過林韞打探了不少,可以說除了她自己,裴執是最明白的那個人。

“很有可能。”宋知薇道:“吃飯吧,別提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