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第二天的時候戚宿沒回來。

宋知薇想著給他個教訓,就沒有主動聯絡,結果一週後,還是沒他訊息,她就有點意外了。

戚宿從前對她隨性,基本都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卻也沒有超過三五天的。

他篤定她離不開他,他又何嘗不是。

食色性也,互相覬覦對方的身體,然後才是內在,她沒覺得這有什麼羞恥的。

只是這回猛的超出了界限,她還真有點不自在。

房間裡空落落的,鬆餅磨牙都找不到地方,到處都是戚宿的影子。

宋知薇一直狠不下心的原因就是戚宿的嘴硬,他話說的很,也沒情趣,但不得不承認他的存在就是她安心的源頭。

她幾乎靠幻想中的他度過了數年的黑暗時光,他早就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支撐點,一個隨時想起來都能頑強生存下去的標誌。

而在追逐他的過程中,真實和幻想合二為一,現實的戚宿也成了救贖的一部分。

有人說她賤,可愛人是什麼羞於啟齒的事情嗎?

她喜歡他,跟他沒關係,本身就是不求回報。

只要不迷失自己,保持本心,抽身利落,有什麼可詬病的。

與其說戀愛腦,不如說她欣賞的是那個熾熱求愛的自己──除了這件事以外,她都是隨著命運洪流飄蕩,沒有自己的選擇。

宋知薇放下食不知味的筷子,下意識的撫了下小腹,開始一遍遍的給他發資訊。

她遠比表面上顯示出來的部分有韌性的多,她也有傲氣,前幾天基本打個電話不回也就算了,壓根不想找他。

而現在想通了,就直接了當的說,“我想你了,回家吧,我有事情跟你講。”

依舊是石沉大海,宋知薇嘆了一口氣,將手機放到了旁邊。

中午上班的時候,她才將心中的鬱結清掃出去。

助理小林見她姍姍來遲,連忙挽著她的胳膊到了裡間,宋知薇見外面掛了停業的牌子,不解道:“週末人流量這麼高還歇業?”

白晝雖然是南城數一數二的寵物醫院,但因為名氣大技術好,基本是全天開業的,因而不是重大事件不可能整個醫院關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