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薇其實很平靜,以前他更難聽的話都說過,這次不過一句逢場作戲。

她明白他的朋友能跟他這麼開玩笑肯定是耳濡目染,他們的印象來源於他,對面能這樣肯定是平常沒少說。

宋知薇盯著高樓對面的霓虹燈,找了床毛毯蓋在自己腿上,緩慢的閉上眼睛。

不知過了多久,宋知薇被顛簸晃醒,睜開眼剛好撞進一雙深邃的眸子,似星辰黑夜。

戚宿抱得更緊,溫聲道:“怎麼在客廳就睡著了。”

宋知薇攀著他的脖子,蹭了蹭他的胸口,嗚噥道:“走了一天太累了。”

還未完全清醒的聲音帶著顆粒般的沙啞,混合著柔聲嗔怪,讓人心猿意馬,戚宿的呼吸急了一點,他沉下眼睛,和宋知薇對上。

曖昧的情愫在空氣中悄然滋長,他說,“你是不是不想睡覺?”

宋知薇在他的唇角啄了一下,半眯著眼懶聲道:“長夜漫漫,和你當然不想睡。”

他一直很會偽裝,她也要像他學習。

這時候的氛圍很適合做點別的事,戚宿當即伸手按滅燈,宋知薇被籠罩在被子裡,兩人相擁。

然而宋知薇等了許久,都沒有等到意料之中的觸碰。

她推了推戚宿,卻聽頭頂傳來一聲悶笑,“你什麼時候比我還急了。”

“別管。”宋知薇被他打斷,性致全無,翻過身將背對著他。

戚宿沒有像往常一樣強硬,他往下躺了躺,“明明是以前的語氣,今天怎麼聽著有點滲人。”

宋知薇懶得回答,任由他攬著自己沉沉睡去。

等她醒來的時候戚宿已經穿戴整齊準備出門,千篇一律的白襯衫黑西裝,頭髮梳的一絲不苟,觸目可見之處沒有一絲褶皺,精英氣質盡顯。

以前都宋知薇給他熨平理好,難得見他自己這麼自覺。

宋知薇笑道:“我以為你不會做這些瑣事。”

得益於戚鴻光的教育,其實戚宿並不嬌氣,洗衣做飯換水管全都會,只是婚後有人伺候就逐漸犯懶,久而久之不願意自己幹了。

這也是大多數男人的通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