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澡洗了兩個小時,直到宋知薇體力不支,她才得以脫身。

每次他們相處,宋知薇有時候都覺得力不從心,她趴在床上,懶懶道:“你就是條瘋狗。”

各種意義上的。

戚宿瞥了一眼她的瓷白腳腕,意味不明道:“你是不是還想再來一次。”

宋知薇一下子噤聲了,不過她也沒睡,裹著被子望著窗外發呆。

“我記得我們的第一個晚上,你後半夜也沒在。”她喃喃道:“我給林韞打電話,她說你就是個專門騙炮的渣男,因為我主動送上門,不睡白不睡,到手後就原形畢露了。”

戚宿換睡衣的手停下了,“好端端的提這個幹什麼。”

宋知薇沒回頭,自顧自的說:“你沒跑,第二天給我帶了藥和熱粥,陪了我一早上。”

戚宿半坐在床上摩挲她的指節,她的手要小一圈,細細軟軟的,和她的外表一點兒也不搭。

“我記不清了。”明知道她會生氣,他也如實說了。

“想得到。”宋知薇聳了聳鼻子,低聲道:“其實我也做好了你逃跑的準備,當時給自己定了一個選擇題,決定權在你。”

戚宿直覺是很重要的東西,問了一句,“什麼?”

宋知薇說:“如果你不回來那我就當做了一場美夢,如果回來,你這輩子別想擺脫我。”

不算偏執,少年人的愛意洶湧熱烈不求回報,她也是其中一個。

戚宿從紛雜的思緒中找到了一些片段,他沒敢說他當時其實選的前者,他本來沒打算利用她,只是怕一次就中會出事,路過街角的時候又恰好多買了一份粥而已。

宋知薇沉默了一會,嘆了口氣,“我現在才想明白,要是真愛的話怎麼捨得讓女孩吃藥,應該自己主動做措施才對。”

戚宿還是沒敢開口,燈光驟然暗下去,室內異常安靜,只餘兩人沉重的呼吸。

他將颱風也按滅了,視野一片黑,自然也看不清對方的表情。

難耐的冷凝間,卻聽宋知薇說:“要不然我們重新試試吧。”

戚宿沒聽懂她的意思,手停在她的腕骨上,“我不明白。”

“我做好妻子和戀人的義務,你盡好丈夫的責任,都不準花天酒地,和異性保持距離。”宋知薇頓了一下,“如果有任何一方違約,就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