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沒想到楊明遠如此陰魂不散,自己的事情一團亂麻,還有空讓弟弟來給我下套。”宋知薇躺在床上,順著鬆餅的毛,想不明白作惡的是對方,他怎麼還敢來糾纏。

戚宿在抽菸,“也不一定是楊明遠授意的,楊明修和他哥出了名的蛇鼠一窩,感情甚篤。”

宋知薇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看來人不可貌相,他們這種渣滓也有兄弟情。”

戚宿正在抽菸,聞言嗤了一聲,“可不就得護著,楊明遠進去了,誰供他吃喝嫖賭。”

宋知薇認同點頭,從表面上來看,這個辦法確實蠢,稍微一查就能知道真相,不像是楊明遠的手筆。

他雖然好色,智商卻不低,反而是弟弟遺傳了所有陋習,一個優點沒有。

宋知薇揉了揉眉心,“上回的事情加上他以前的行徑,我以為起碼要在牢裡蹲一年半載。”

來的幸好是沒腦子的,要是楊明遠本人,宋知薇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忘了他還有自己老婆的路子。”戚宿吐出一口煙,漫不經心道:“不過這次他就沒那麼好運了。”

宋知薇偏頭問,“你想怎麼做?”

戚宿道:“他們兄弟兩這些年乾的缺德事不少,隨便給點訊息仇家自然循著味兒就去了,哪還用得著我們動手,他老婆那邊也不會幫,當初是念著情分睜隻眼閉隻眼,現在坐過牢對那邊就是醜聞,岳父家躲還來不及。”

宋知薇看他分析的頭頭是道,忍不住問,“江禎給你打的電話?”

戚宿點了點頭,以為她想感激,隨口道:“你也別信他,他跟楊明遠是狐朋狗友。”

宋知薇心想,把這事兒就是江禎引起的告訴你還指不定出什麼事呢。

她隱瞞倒不是覺得會影響戚宿和江禎的兄弟情,而是想看看這人到底想幹什麼,針對的是她,還是戚宿。

“他一直以來都不喜歡我,我跟他當然不會牽扯。”宋知薇說完,才覺得這句話有點茶。

戚宿瞥她一眼,將煙按滅上了床,“那你那天去酒吧幹什麼?”

宋知薇往被子裡縮了縮,甕甕道:“當然是無聊,難道去買醉嗎?”

戚宿將她攬進懷裡,“昨天有兩個簽約,還以為你吃醋了。”

宋知薇想到楊明修給看的那些照片,扯了扯嘴角,“那倒不至於。”

戚宿敏銳的轉了話題,“這回兄弟倆都得進去,一人一腳就能讓他們永不翻身,你也不用擔驚受怕了。”

宋知薇知進退,戚宿這回實打實的幫了她,她不會不知感恩,小聲的說了句謝謝。

“說這些是不是太見外了。”戚宿顯然想的其他方式,轉頭扯上了被子,房間的熱潮一浪接著一浪。

肆意妄為的第二天,宋知薇就為此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是輕微腦震盪,避免腦後水腫,她估計得留院觀察一兩週。”

還是之前那個中年女醫生,看戚宿的眼神更奇怪,譴責之意溢於言表,“上回姑娘應激你不知道,這次不知節制弄的腦震盪,下次是不是就該橫著進來了,我說你們這些小年輕,還有比自己的身體更重要。”

宋知薇欲蓋彌彰的遮了遮自己的脖子,解釋道:“不是這個原因。”

看醫生還想再說,她將戚宿推了出去,“你去繳費。”

回來後看見醫生臉色古怪,悄聲道:“需不需要幫著報警?姑娘,長得再帥家暴也不能要。”

宋知薇跟她對視了半天,也沒讓她相信她沒有被打。

出去的時候戚宿臉色並不好,宋知薇小幅度的推了一下他,“醫生就是開個玩笑。”

戚宿轉而問道,“楊明修推的?”

宋知薇這才知道他在意的不是醫生得話,如實答道:“他摔我的時候好像是撞了一下。”

戚宿沉下眼睛,“看來光讓坐牢還是便宜他了。”

住院是不可能住院的,宋知薇選的回家靜養,路上看見林韞給她打了好多電話,都沒接上。

“你嚇死我了,那天回去看見卡座外面全是警察,還以為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