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清聽說了他家老闆最近的所作所為,大為震驚,委婉道:“說實話,我覺得您在玩火。”

戚宿一掀眼皮,“你不是說去調查謝京九的人都一無所獲嗎?”

程清道:“那也沒必要以身犯險啊,好不容易緩和的關係您三言兩句就給毀了,宋小姐肯定更討厭您。”

戚宿無所謂道:“她本來就恨我,不在乎再多一點。”

從現有的資料來看,宋知薇母親的死肯定有問題,但從療養院和宋家下手一無所獲,謝母又已經去世,唯一和這事兒有關係的只剩下了一個謝京九。

畢竟是上一輩子的事情,無端懷疑他其實有點牽強。

但戚宿問過元寶照片的事,得到的結果令人大吃一驚──關於宋知薇的部分基本能追蹤到她剛被姜琳帶到南城的時候,都是偷拍,另一部分是宋知薇的母親。

那個時候的謝京九還在村子裡,哪來的拍攝工具,而且如果是單純喜歡,沒必要收集對方母親的單獨照片。

唯一有可能的就是謝母,她在告訴姜琳宋長峰出軌事實後,發現對方將人帶到南城並且虐待,所以就默默的觀察,準備隨時提供幫助。

戚宿記得堇色的股份,好像有謝母一部分,而宋知薇也說過,她方面就唱了兩首歌就成為了駐唱。

又不是清吧,唱什麼清歌。

她可能是有能力,但堇色可不是什麼人情地方。

現在值得思忖的,就是姜琳有沒有把事情告訴謝母,而謝母是把真相告訴了兒子,還是隻留下了照片。

姜琳是藏不住事的,不管有意還是無意,能對宋母下手的就她一個。

謝京九的疏忽,就是他不常和戚家子輩來往,忽略了兩個小朋友的記憶力。

至於靠對宋知薇惡劣來刺激謝京九,也是下等方法。

不光彩但有用。

男人,總是會心疼女人的,尤其是在歉疚的情況下。

就看他會不會辜負他們的期望了。

在戚重回來以後,宋知薇就從老宅出來了,一個是怕尷尬,一個是住不習慣。

還不如外頭戚宿的這個房子,雖然戚宿態度惡劣,但往好處想這地兒不用付房租能滿足某方面需求,還有自動物資補充,對她現在這種拮据的情況來說還是挺好的。

只是戚宿是真的很麻煩。

程清打電話來的時候她剛洗完澡,剛準備敷個面膜睡覺,“喝醉?你叫個代駕送回來就行……有什麼不安全的,一個大男人……好吧我過去一趟。”

本來都拒絕了,結果那邊說戚宿醉的太厲害他一個人制服不了,看在都是打工人的份上,宋知薇還是心軟了。

程清和宋知薇也挺熟,打了個招呼說:“麻煩您了。”

“別您,直接叫你就行。”宋知薇看了一眼閉眼的戚宿,疑惑道,“他酒品不是很好嗎?”

程清有些不好意思,“是很好,但喝醉的人太重,我搬不動。”

宋知薇更疑惑了,“周圍這麼多人,你隨便叫一個幫你到車上不就行了。”

“我社恐。”程清一咬牙,“還虛。”

“……”宋知薇露出惋惜的神色,不疑有他,“那你回去吧,別熬夜了。”

“好,有什麼事情可以再聯絡我。”

宋知薇將人扶到房間,看著爛醉如泥的戚宿,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而後幫他解開了領口,又拿溼毛巾仔仔細細的擦了一遍臉。

程清肯定是說謊的,但戚宿醉是事實,她也懶得計較了。

戚宿的酒品很好,大多數時候能自己回家然睡一覺就好了,要不是他撥出的氣都帶著濃重的酒精味,她還真疑心他在裝醉。

似乎是毛巾的冰涼讓他醒了一瞬,他不舒服的換了個姿勢,將腿搭在茶几上,擰眉道:“好冰。”

宋知薇以為他醒了,轉頭去看,那人又閉上了眼,彷彿剛才那句話不是他說的一樣。

“冰死你才好。”宋知薇冷著臉,粗糙的給他脫了衣服,將人搬到了床上。

過程中他一直不怎麼老實,不是手亂動就是不配合,眼神迷濛,“你是誰的老婆,別動我。”

宋知薇呵了一聲:“玩的挺花啊,做夢都是別人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