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薇提醒道:“我已經跟你提離婚了,過兩天的身份就是前妻,現在去不合適。”

她以為他跟他們說了,原來還沒有。

戚宿嗤道:“你以為一個人就可以離婚了?”

宋知薇突然覺得他有點好笑,她仰起頭說:“我沒這麼以為,但你有什麼理由不離,新歡需要名分,白月光橋樑未斷,你靠著前姐夫這個身份一樣可以探望,不管你現在喜歡的是陸池秋還是宋檀,跟我離婚才是最好的選擇。”

戚宿將菸頭扔進垃圾桶,捻了捻手上的灰,抬手鉗制住了宋知薇的下顎,他的呼吸極近,她都能聞到他身上更深露重的潮溼味。

“你當年追我的時候可不是這個態度,後來被宋家欺辱,也是我幫你出的頭,當時說的那麼冠冕堂皇,現在就忘了?”

宋知薇涼聲道:“你也沒多坦誠,說起來,我還是騙婚的受害者。”

哪怕他在結婚前一天講明白他為的是誰,她都會及時止損不會心存妄想跟他糾纏這麼久。

人就是太貪心,不過一個證件,能綁得住什麼。

還妄想結婚以後就收心,她在做什麼春秋大夢。

宋知薇想起以前的自己,只覺得愚蠢至極。

“騙婚?”戚宿眯起眼睛,“不是你自己貼上來的嗎,我騙了你的心還是身?”

宋知薇掰開他的手,笑了,“對,是我沒問,是我的錯,是我恬不知恥爬上你的床,所以現在請您大人有大量,痛快一點把程式走完,以後互不礙眼。”

大概是她說的太隨意,戚宿被傷了面子,他語氣更涼,“如果我不痛快呢?”

一個意料之外的詭異猜想籠罩了宋知薇,她放低了聲音,道:“你這個表現,我會誤會。”

戚宿頓了兩秒,想說什麼最終沒有開口。

宋知薇沒推開他,索性靠在後面的櫃子上,語氣輕佻:“食髓知味很正常,畢竟沒幾個正經女孩子能像我這樣隨你折騰,不過你想好,不離陸池秋就永遠上不得檯面,你想讓她揹著小三的名頭一輩子?”

她就納了悶,之前她不願意的時候他處處譏諷,現在她主動離婚這人卻彆扭起來。

要不是中間梗著個明晃晃的陸池秋,她都要懷疑他是不是對自己日久生情了。

“閉嘴。”戚宿連斟酌的時間都沒有,似乎是嫌她煩了,整個人強勢的壓上來,灼熱的手掌從後腰一直撫上肩胛骨。

宋知薇穿的本來就薄,這一下直接露了大片面板,身後冰涼的櫃門讓她的面板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他每次都是這樣,聽見不想聽的就暴力壓制,能在床上解決的絕不拖延到地上。

然而從前是情趣,現在只剩下了厭惡。

宋知薇沒怎麼被他尊重過,她這回硬氣起來,掙扎不開直接杵上了他的腰,“放開我!”

戚宿被這一膝蓋撞得腰部生疼,面上卻愈發深沉,想一頭壓抑著自己的獅子,惡狠狠的銜住了她的脖頸。

宋知薇痛的眼淚都要出來了,她邊流淚邊攀上戚宿的肩膀,嘲道:“聽說過分手炮,沒聽說過離婚炮,你要是想,我也可以再送你一次,只是以後自重點,別把陸池秋也當成小姐。”

身上的動作驟然停了。

宋知薇想,果然還是陸池秋管用,連背後他都不允許有人侮辱她。

“滾出去。”戚宿聲音很啞,帶著點疲憊的顆粒。

宋知薇從他的懷裡鑽出去,帶著自己收拾出來的小包,到門口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高大的男人隱藏在昏黃的暗影中,看不清面容。

她心中有那麼一瞬的惻隱,然而很快,被自己壓下去了。

“他不配。”這麼想著,連步伐都變得輕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