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夷的電話是在晚上才回過來的。

當時談近剛接到了臨時任務,準備出差。

「你現在就去嗎?要去幾天?」

「一週吧。」

「哦,那你……小心一點,到了那邊給我打電話。」

談近沒有回答她這句話,開啟衣櫃門怎麼也沒有發現自己想要的那件外套時,卻是忍不住說道,「我那件黑色的西服你放在哪裡了?」

「哪件?」

「我去年買的那件。」

「哦,我送去幹洗店了。」

談近頓了一下,再說道,「我什麼時候讓你送去幹洗店了?」

「不是,是我那天自己看著就送過去了……」

「以後我沒說,別隨便動我的東西。」

話說完,談近也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然後,他將手機丟到了旁邊。

再看看那個已經收拾了一半的行李箱,他忍不住抬腳踹了一下。

裡面的東西晃盪了幾下,又慢慢歸位。

談近也沒有再管,直接走到陽臺抽菸。

連續兩支菸抽完了後,他才回到臥室,隨便選了件外套丟入行李箱,再合上。

等他飛機到了目的地,他沒有給辛夷發資訊,同樣的,她也沒有詢問自己。

第一天如此,後面談近出差的幾天同樣如此。

他作為合作的乙方,每天按照對方的要求賠著笑臉喝著酒,晚上回到酒店,手機裡也只是冰涼的工作資訊。

好幾次他都點開了聊天框,但他卻不知道應該跟她說什麼,所以最後也只是放棄。

最後一天,他陪著人到了深城。

在那裡,他見到了靳嘉望和靳衡。

父子兩人看上去很是融洽和諧,又刺眼。

談近就站在街的對面,手上還拿著自己作陪好幾天才終於拿到的合同。

而他們就在眾人的簇擁下,進入了燈光通亮的五星級酒店。

談近抿了抿嘴唇後,面無表情地轉身。

回程的機票很快訂好了,談近猶豫了一下,到底還是將自己機票的頁面發給了辛夷。

她還是沒有回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