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覺得,逃離我,能讓你感到自由和快樂,那就去吧。”

說完,他雙目緊閉。

苦肉計?

欲擒故縱?

南初冷哼一聲,毅然決然地走出臥室。

霍西辭眼中剛剛燃起的希望,頓時滅了一半。

然而下一刻,南初重新出現在門前,手裡提著家裡的藥箱,重重地扔在一邊。

她語氣不善。

“衣服脫了。”

果然。

霍西辭承認,這種手段幼稚而卑劣。

但只要能留住南初,他可以拋下一切的原則和底線。

見霍西辭只盯著她看,南初也不客氣,伸手扯開了霍西辭的睡衣。

肩膀上,是未癒合的傷口撕裂的痕跡。

是她推開霍西辭的那一下嗎?

如果癒合得不好,的確有這個可能。

南初一把抹去眼淚,強迫自己打起精神,認真應對。

她慌忙地從藥箱裡翻找著消毒止血的藥物。

當用鑷子夾著醫用棉清理血跡時,她看見了細密的針線孔。

“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不想你擔心。”

南初重重將鑷子一摔,“你什麼事都可以不告訴我。”

“那你還要我這個妻子做什麼!”

南初賭氣地道:“也對,反正對你而言,娶誰都是一樣的。”

“用一個不重要的位置,換一份心安理得,霍先生不愧是帝都商界第一人。”

霍西辭自知理虧,也不反駁,任由南初罵著撒氣。

上好藥,南初才很不情願似的,問他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在得知是在臨城受了傷,甚至到最後也沒能拿下臨城後,南初心中升起一陣愧疚。

她只惦記著秦月曦對霍西辭的抹黑,一心想著自己。

卻忽略了他。

霍西辭的確有錯,她這個妻子卻也未必合格。

南初給這一處傷上完藥,繼續將睡衣下拉。

男人的背上,還有好幾道剛剛癒合的傷口。

霍西辭太清楚南初的眼神中的含義了。

他輕聲,“其實,也沒那麼痛——如果你能陪在我身邊。”

從看到那處傷口開始,她心中一走了之的衝動已然沒有那麼強烈了。

“如你所願,不管如何,明天再說。”

凌晨時分,南初背對著霍西辭,雙目緊閉。

霍西辭卻注視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