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嘉榮也不藏私,將江城市場形式給南初詳細講述了一遍。

“江城四通八達,來這裡做生意的人不少,能留下來紮根的人卻不多。”

“除去我的盛榮,能在江城佔有一席之地的,就是幾大世家了。”

對此,南初倒還真是有所耳聞。

最早來到江城打拼的一撥人,都有了豐厚的家底。

老人們相繼過世,到了現在,只剩下一幫整日揮霍的紈絝子弟。

“想要和那些人打交道,免不了去一些不堪的場所,你一個女人,不合適。”

陳嘉榮沉吟片刻,還是搖搖頭。

他倒不是性別歧視,完全是出於好意。

“不合適?”

南初支著下巴,意味深長地一笑,“那得去了才知道。”

陳嘉榮最終還是拗不過南初。

大不了,他在一旁看著,如果情況不對,立刻帶南初離開也就是了。

單論影響力,陳嘉榮沒覺得自己比霍西辭遜色太多。

但萬一南初在他的地盤上出事,他可招惹不起一個發瘋的男人。

問過助理,今夜江城的一眾公子哥兒,正在一家名為Night的酒吧裡小聚。

路上,南初突然出聲。

“陳總覺得,這些人真的只是紈絝子弟嗎?”

陳嘉榮一怔,剛想張口反駁,卻又陷入沉思。

自那些老傢伙離世,已經長達五年。

在這五年當中,那些公司集團的勢力並沒有縮水太多。

難道僅僅是因為公司裡前輩的幫扶嗎?

見狀,南初笑而不語。

季氏前段時間發生了些許變故。

季家伯父突然一病不起,大哥從軍,三弟尚在國外讀書。

公司的重擔驟然落到季牧舟身上。

季牧舟的見識和手段,在同齡人當中已經不俗。

可光是應對那些有異心的傢伙,就已經筋疲力盡、分身乏術。

足以見得,江城這些人,絕非平庸之輩。

她很有興趣見識一番。

站在包廂門外,陳嘉榮攔住她,先一步上前,敲開了門。

“喲,陳總,可真是稀客啊!”

一個穿著粉色襯衫,手裡拿著麥克風的傢伙眼睛一亮,搖搖晃晃地朝著陳嘉榮撲過來。

酒氣沖天。

陳嘉榮不輕不重地踹了粉襯衫的男人一腳。

“何少,我可是帶了客人來的,少讓人家看笑話。”

何默收斂了笑意,揉了揉眼睛,一通傻笑,目光落在陳嘉榮身後的南初身上。

“喲,美女呀,快來,和本少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