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依依咬牙。

“要是我的事業因此受到影響,我絕不會放過你的!”

季牧舟嗤笑一聲,“偷騙來的虛假榮譽,也配被稱作‘事業’?”

“那又怎麼樣!這是我的本事——”

顧依依氣急敗壞地大喊。

那邊只傳來諷刺的笑聲。

顧依依掐了掐自己的手臂,強迫自己理智起來。

“我是說,季二少,如果我把錄音曝光出去,告訴大家你就是始作俑者,季氏應該也不好受吧?”

聞言,季牧舟愣了愣,哈哈大笑起來。

“你有沒有錄音我不知道,但我的錄音始終開著。”

“我行事坦蕩,但你可別忘記自己剛剛說過什麼。”

“或者說,你想讓我主動發出來,我以人格起誓,一秒鐘都不會剪掉。”

顧依依惱怒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一個又一個的噩耗砸得她幾乎神志不清。

她砸掉了所有能夠通訊的電子產品,把自己反鎖在房間裡,十幾個小時滴水未進。

門外,顧夫人一遍又一遍地敲著門。

“依依,吃點東西,這件事媽媽會替你解決的,不要弄垮了身體呀!”

顧總則生氣地道:“你還護著她?公司今天掉了幾個點,你知道嗎?”

外面很快又爭吵起來。

顧依依抓起手邊能觸控到的一切東西,拼命地向地上砸去。

發洩,她只要發洩。

外面安靜了一會兒。

突然,顧夫人再次敲門。

“依依,有你的電話。”

“我說了我不——”

“對方說,知道這件事是誰做的,而且有辦法幫助你!”

顧依依不耐煩的聲音戛然而止。

片刻,她推開門,蓬頭垢面,接起了電話。

傍晚時分,南初終於下了手術檯。

這一次雖然依舊是筋疲力盡,但沒有了之前那種眩暈的感覺。

原來微量的TRA對她身體的影響如此之大。

南初坐在走廊裡的椅子上休息。

幾名小護士連忙遞過來幾瓶水。

“你們仁德的服務真好。”

南初擰開瓶蓋喝了一大口,微鹹,應該是淡鹽水。

顧川堯挑眉,“考慮跳槽嗎?”

“我可不想給霍西辭打工。”

仁德大半的股份在霍西辭手上,剩下一小半在顧川堯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