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懿聽秦增像唸經一般與她解釋,忍不住笑:“大人這是將手下打聽來的訊息一字不落的複述給我了吧?”

秦增看她,“怎麼?”

李清懿忍笑道:“大人平日裡惜字如金,難得說這麼長的話。”

秦增聞言,略微詫異地看著她,“你是在怨我平日裡對你說的話少了?”

李清懿心道厲害的人腦袋想的都跟人長得不一樣,自己怎麼就是這個意思了?

“沒有啊,我就是隨口一說而已。”

秦增卻十分認真地說道:“沒事,你大可以對我實話實說。”

“額……”

李清懿琢磨著,秦增若是能改改一句話只說半句的毛病,那是好事啊,自己沒必要拒絕……

於是她說道:“大人平日裡,的確話說得太少了……”

“嗯,以後有什麼想法,就直接說,莫要拐彎抹角。”

李清懿:“……”

原來秦增只是要她說實話,並不是要做出什麼轉變……

這人!

“這麼說,穆瑤本來已經走了,是穆婉拉著她非要賠風箏?”

“沒錯。”

“不過是一隻風箏,有什麼值得計較的,穆家二房再不受待見,穆瑤還能缺一隻風箏不成。又不是什麼金貴物件,這穆婉死活要賠給她,真是莫名其妙。”

秦增好整以暇地看她,“你想說什麼?”

李清懿看著秦增不動聲色卻含義豐富的面容,笑道:“大人不如就選穆嫣好了。”

秦增瞥眼看她,“我看你是唯恐天下不亂。”

“這不正是大人所期望的嗎?”

穆婉的心眼比穆嫣多多了,若是選了穆婉,穆嫣恐怕難做出什麼改變。

但選了穆嫣就不一樣了。

穆婉設計壞她的名聲,反過來卻還是叫她得了這門好親事,必定不能甘心。暗地裡肯定還要有一番作為。

到時候姐妹倆明爭暗鬥,給秦增做對食這事兒,沒準就叫她們自己給攪合了。

秦增見她一臉看熱鬧的神情,覺得牙根有點癢癢,“先回去。”

二人原路返回,出了穆府。

秦增又親自將李清懿送回了濯香院。

丫頭們奉上茶點退出屋子,留他們二人在內說話。

李清懿說道:“大人覺得我的提議如何?”

“說了讓你選。”

李清懿見他一臉“你選的你負責”,嘴角微抽,“那就選穆嫣,不過還要再等兩天,時機到了,我再告訴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