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衡郡主聞言心情複雜,想要責備,卻又覺得這是自己的錯。

李清懿倒是能理解魏瑾兒的感受。

獨攬母親疼愛多年,突然冒出一個姐姐要與爭搶母愛,任誰心裡都會不舒服。

這個時候,若有一個人整日說些挑撥的話,很難忍得住什麼都不做。

魏瑾兒接著說,「還有,那次在宮中毒害姑母的毒藥……也是秦嬤嬤給我的。」

元衡郡主倒吸一口涼氣。

李清懿這次也驚訝了,「這怎麼可能?如果秦嬤嬤是你爹的人,他怎麼會讓秦嬤嬤慫恿你去毒害魏淑妃?害死了淑妃,不就違背了他的初衷?」

如果淑妃死了,魏家與皇后的默契就會破裂,魏世成就徹底被四皇子拉下水了。

「是真的!」魏瑾兒見她們不信,連忙解釋道:「秦嬤嬤說,她是奉太后命來魏家的,而我是太后娘娘的重外孫,無論如何,她都一心只為我好,無論我做什麼決定,她都會無條件的幫我。」

李清懿和元衡郡主對視一眼,都有些想不通。

魏瑾兒臉色發白,顯然她現今仍對當初的事情十分後悔且心有餘悸,「好在姑母沒死……我當時,滿腦子都是秦嬤嬤的話,她說父親為了權勢,對自己的親生女兒都下得了手,總有一天,我會被他出賣,拿去換取利益,與其如此,不如自己做個選擇,她還說,當初姑母是想讓父親砍掉我的手,是母親以死相逼,才改成了用滾水燙傷腳……」

知道這件事之後,魏瑾兒便不再猶豫,打算聽從秦嬤嬤得話,毒死淑妃。

「秦嬤嬤還說,讓我將這件事賴在四皇子身上,反正魏家也不可能去質問四皇子。所以後來祖母問的時候,我都是說,是四皇子給我的毒藥,也是她讓我去毒害姑母。但不知道為什麼,姑母沒死。」

李清懿說道:「你戒指裡的毒藥,是我讓人換掉的。」

魏瑾兒驚愕的看著她。..

但李清懿此時卻來不及解釋,因為她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她將長闌喊了進來,說道:「你去將瑾兒那個白玉戒指裡換出來的毒藥拿來,再去大廚房找找看有什麼活物帶過來。」

長闌看了魏瑾兒一眼,立即去了。

不多時,長闌反身回來,懷裡抱著一隻兔子。

「把藥給這兔子喂下去。」

長闌用手掰住兔子的下顎,將那藥塞了進去。

之後眾人便靜坐在那裡等待。

室內針落可聞,李清懿也不由微微緊張起來。

過了半盞茶的功夫,兔子突然倒地抽搐。

幾人都緊繃著面色,湊近了去看。

不一會,兔子停下不動了,長闌上前將兔子提起來左看看又看看,反覆折騰了好半天,說道:「脈搏沒了,心跳也沒了,好像是死了。」

元衡郡主了口,「看來事情沒有咱們想的那麼複雜。」

誰知話音剛落,那兔子裝死一般突然蹦起來,從長闌手中竄了出去,將蹲在旁邊的元衡郡主嚇得一個哆嗦,一個趔趄坐倒在地。

長闌見狀連忙去抓兔子。

李清懿三人相互對視一眼,駭然無比。

兔子沒死,說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