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懿哭笑不得,「甄姑娘,我還有事,你還是把你的護衛們叫醒吧!」

「要不然我跟你一起去!」甄珍此時對自己的護衛已經完全失去了信心,她生怕李清懿不情願,連忙表態:「你放心,我肯定不與別人說起的,而且我同你一起,咱們是共犯,你也不怕我洩露這事是你乾的了,不是嗎?」

李清懿挑眉,說道:「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再者,方才那個刺客說不定並沒有退走,仍在暗處伺機而動,你若跟著我,到時候我未必能再幫你脫險。」

「可是,我自己一個人回去,萬一有人想要殺了我嫁禍給你怎麼辦?」

甄珍此時覺得李清懿無比可靠,一連聲的保證道:「而且,說不定我也能幫上你的忙,那個崔家,不敢得罪我祖父的!你放手大幹一場,萬一有什麼事,我不會袖手旁觀的。」

李清懿真是被這小姑娘給打敗了,「我不是去崔家喊打喊殺的,也不需要你以勢壓人。你要跟,就跟著吧,不過事先說好了,不要給我惹麻煩,要聽話。」

甄珍連忙點頭:「我就跟著你,絕對不做多餘的事!」

李清懿想笑,這小丫頭這麼容易就被馴服了?

梧桐巷,一排低矮民房被各自的院子相隔,東邊第三間微微亮著燭光的,就是姜順被關著的地方。

原本李清懿不想這麼著急來救姜順的,可此人被崔家的人打傷關在此處,萬一過幾日一命嗚呼了,李元直肯定要怪她。

此時已經過了二更天,周圍一個人也沒有,天色暗沉沉的沒有月光,正好給李清懿主僕和累贅甄珍掩藏身形。

崔家的人似乎沒有想過有人會來管一個賤民的生死,並未過多設防,只有兩個下人靠在房門前打著瞌睡。

長寧指間捏著兩根細針,出手如電,看守之人頓時身體一顫,倒地不起。

甄珍一個哆嗦,小聲詢問道:「你把他們給殺啦?」

長寧翻了個白眼,「我又不是殺人狂魔!只是扎中了穴道暈厥了……」

甄珍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長寧道:「姑娘,我先過去探一探。你們在這裡等著。」

說罷,她腳下一點躍上牆頭,翻身上了房頂,輕輕挪開一塊瓦片,朝下看去。

屋子裡半點動靜也沒有,一張破舊快要散架的桌子,上面放著一支火光微弱的蠟燭,一個瘦長人影被綁的如同粽子一般,滿面青紫,破布一樣扔在牆角。

長寧暗說你小子命真好,居然勞駕我們姑娘來救你。

她翻身下了房梁,低聲招呼李清懿等人。

甄珍跟在李清懿身後躡手躡腳,緊張的要命,對她來說,欺負人是常事,救人還是頭一回。但是,這感覺真不錯!

「哎!」李清懿蹲身拍了拍姜順的腫脹的臉:「你死了沒有?」

對方毫無動靜,甄珍伸手探了探鼻息,小聲說道:「還有氣。」

兩人利落的給他解了繩子,不敢在此過久逗留。

長寧在甄珍瞠目結舌的神情下扛起姜順,出門還不忘看守之人身上的細針拔掉:「走,祁連在那邊的巷子裡接應我們。」

李清懿倒是一怔:「祁連怎麼來了?」

祁連就是當初接替長悅掌管女婢的那個。

長寧說道:「姑娘總不能把人帶回魏府吧!送回李家也難保不會給家裡惹麻煩,最後還是要丟到大人那裡去!所以奴婢就把祁連叫來了,讓她直接帶人走!」

李清懿不由側目,這丫頭是不是在鄙視自己。

不過她說的也有道理,便誇讚道:「你做的很好,回頭獎勵你一個大雞腿!」

長寧呲牙,「奴婢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