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增毫不留情的評價,“你城府頗深,並非善類。”

李清懿冷笑一聲,“不然又該如何?我該等著元衡郡主將我送去哪家權貴給魏氏博前程?引頸待戮?”

“哼,你對本督倒也實誠。”

“不管怎麼說,你也是我睡過的男人,也就是我的人了,說兩句實話,不打緊。”

秦增聽她稱自己是她的人,好氣又好笑:“口出狂言。”

“怎麼是狂言?”

李清懿一本真經的辯白:“有了今日這事,以後我也不好嫁人了,若是被魏家獻給誰,待發覺我並非處子之身,便也就丟了小命,這麼一算,你大概也是我這輩子唯一的男人了。”

秦增冷哼道:“以你的性子總不會任憑魏家擺佈。”

李清懿也冷哼,“既然大人知道這個道理,為何還口口聲聲數落我心機深沉?”

秦增被噎的腦門青筋直冒,轉身準備要走,“避子湯取自良材,不會傷身,你且放心就是。”

李清懿抬眼看他,他今日脾氣倒好。

難道是因為與她睡了的關係?

那麼,倘使他今日睡得不是她,而是意外睡了旁人,會不會也這般難得的好脾氣一回?

這麼想著,李清懿便不高興了,不自覺的耍起小脾氣來。

“大人要送到我身邊的婢女,可選好了?”

“還沒有。”

“怎麼這麼慢!”

秦增:“……”

李清懿怒氣衝衝,“秦大人手腳可要快些!務必將婢女及時送來,將我牢牢看住!還有,記得送來兩個功夫厲害的,免得輕易被人給打殺了!”

秦增:“……”

這丫頭就差明目張膽的跟他要幫手了,也罷,人送到她跟前,難免要聽她調遣,他倒要看看,她還有多少花樣!

“且等明日。”

說罷,秦增身形一閃,便沒了蹤影。

李清懿嘟著嘴,重重哼了一聲,把外間守夜的菘藍都給哼醒了。

“姑娘,怎麼了?”

“沒事,夢見一隻寒鴉跑來啄我,被我撕成了碎片!”

菘藍好笑:“姑娘快睡吧。”

第二日天不亮,眾人就被迫起來看日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