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來還好,後來又好像不好。修容娘娘見到姑娘後,就會知道姑娘的心情好不好了。”寶珠淡然應道。

吳惜柔見問不出什麼,便只好沉默。

琉璃卻是越站越站不住,但她不敢忘記一件事,眼下還不能跟秦昭翻臉。

即便秦昭為難修容娘娘,她也不能有半點不滿,否則她自己受累不要緊,屆時連累修容娘娘就是她的罪過。

琉璃忍得辛苦,才沒有爆發。她想著修容娘娘都能忍,她自然也能忍,待到修容娘娘有一天越過秦昭,那個時候便無需再忍耐。

在吳惜柔主僕的艱難等待中,很快又過了一個時辰。

就在吳惜柔快支援不住的時候,寶玉出來傳話,稱秦昭有請。

吳惜柔雙腳有點抖,但也鬆了一口氣,她在琉璃的陪同下進了正殿。

秦昭沒有正眼看她,表情不似以往那般和善,而是有些凝重。

她從秦昭的表情就看出了不妥,再加上秦昭有意刁難,兩個時辰才見她,這讓她擔心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不知姐姐找我過來有何事?”向秦昭請安後,吳惜柔輕聲問道。

秦昭看向吳惜柔,上下打量,眼神帶著審視。

吳惜柔的心情提在了半空,卻也只能故作鎮定。

“我聽說了一些事,和妹妹有關。我猶豫了許久,還是決定親自問問妹妹。”秦昭淡然啟唇。

吳惜柔牽出一朵笑容:“姐姐有疑問不防直接問,我知無不言。”

難不成是秦霜跟秦昭說了是她透露了秦昭懷孕一事?不然秦昭怎麼會拿這種眼神看她?

她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否則秦昭不會這般反常。

“我聽說是妹妹在背後散播流言,說我懷孕了,而且太后娘娘也查到了此事,你這三日之所以在慈和宮,是因為你被太后娘娘懲罰。”秦昭徐聲道。

這一回的假孕事件,當然是吳惜柔傳出去的,她一早便知道這個事實。但如今要收網,她總得給吳惜柔施加一點壓力,這局才算完滿收網。

吳惜柔作驚訝狀:“姐姐打哪裡聽來的這個假訊息?我平素跟姐姐走得近,有不少人眼紅我能得姐姐看重,才會在姐姐跟前亂嚼舌根,姐姐千萬莫聽信饞言。”

她被太后娘娘懲罰抄寫佛經一事不可能傳進秦昭的耳中,秦昭方才分明是故意試探她。

秦霜跟秦昭從不來往,既如此,秦霜也不可能主動來找秦昭說這件事。

當然,也有另一種可能性,慈和宮出了內奸,有人她在慈和宮抄寫佛經的事告訴秦昭。只是慈和宮的奴才都伺候郭太后多年,怎麼可能背叛郭太后?

“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又怎知妹妹是不是跟我誠心交往?就說妹妹身邊的琉璃,就目中無人,說實話,琉璃對我的敵意,讓我無法相信妹妹是真心與我交往。”秦昭的社線掃過琉璃:“琉璃可是妹妹身邊最信任之人。作為妹妹的忠僕尚且對我有敵意,妹妹把我當成敵人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