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

李子安被嚇得一抖,包裹裡的金銀珠寶全部散落在地。

就在他想著如何解釋的時候,平陽侯與侯夫人也到了。

兩排提著燈籠的下人,整齊劃一的在兩側站好。

燈籠光亮照得周遭如同白晝。

“羽辰,你這是在搞什麼?”平陽侯臉色黑沉如水,緊緊盯著李子安。

李子安剛剛聽到呂燕兒的聲音,心中只想著如何應付她一個人,結果,辦法還沒有想出來,一家人就都來了……

李子安頓感一陣頭大,他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說出一句合理的解釋。

平陽侯見李子安支支吾吾,臉色更加陰沉。

他大步走上前,低頭看了一眼散落在地上的金銀珠寶,眉頭緊鎖,聲音冷厲:“羽辰,你這是要做什麼?半夜三更,帶著這麼多財物,鬼鬼祟祟地往後門走,莫非是想逃?”

不待李子安開口,侯夫人連忙出聲幫忙解釋。

“侯爺,你一定是誤會羽辰了,他從小習武,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夠到戰場上殺敵報效國家,他怎麼可能想逃?”

其實,侯夫人說這些話的時候,心中也沒有什麼底氣。

兒子剛接到隨太子趕往邊關的訊息,就帶著這麼多財物要離開,不是想逃又是什麼?

不管兒子是何等原因要離開,當著侯爺的面兒,侯夫人還是要極力維護。

平陽侯也不願意相信兒子是個臨陣脫逃之輩,他冷哼一聲。

“既然不是想逃,那你給本侯解釋解釋,他這大半夜的帶著這麼多財物,又是要從後門離開,意欲何為?”

“這個……”侯夫人眼珠轉了轉,然後伸手拍打李子安:“我都說過了,外面那個女人不是個好的,你竟然還敢帶著這麼多財物去接濟,你的腦子到哪裡去了?”

侯夫人直接給兒子安了個在外面有情人的罪名,這樣,總比說他害怕去打仗,臨陣脫逃要好。

李子安反應很快,他知道侯夫人是在給自己找臺階下。

他順勢道:“母親,兒子聽您的話,想著去邊關以前,將那女子打發掉,她清清白白的姑娘家,跟了兒子一場,兒子不想虧待了她。”

母子倆這一場雙簧,可以說是配合得天衣無縫,平陽侯並沒有絲毫懷疑。

平陽侯瞭解了事情原由,並沒有太過於放在心上。

男人嘛!哪個不是三妻四妾的,他的兒子正直陽剛,在外面養個外室再平常不過。

但當著府中這麼多人的面兒,平陽侯還是冷哼了一聲,隨即一甩袍袖。

“哼!出征以前,抓緊把外面的爛攤子收拾好,以免壞了侯府的名聲。”

說完,他不再看李子安一眼,轉身離開了。

躲在暗處的幾個暗衛,此刻心中很是不平靜。

他們每天都在暗中保護世子爺的安全,怎麼沒見他養過什麼外室?

難道,這些錢財是打算送去南區,給他那個不被侯府承認的親兄弟?

除了這個人,暗衛們實在想不出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