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爺,我昨日從鎮上回來,到現在都沒有離開過村子,劉家母女被打恐怕另有其人吧?”

幾個捕快見何項北絲毫不心虛的表現,又想到剛剛那漂亮女人義憤填膺的模樣,不禁面面相覷起來。

幾個捕快在衙門做事多年,嫌犯做了壞事,可不會有如此淡定。

可想到他們是奉縣令大人的命令來抓人,人是不是這小子打的,都得將人帶回去再說。

“有沒有打人,到了衙門,縣令大人一問便知,跟我們走一趟吧!”

何項北沒有拒絕,離開以前,指著許氏的房間說道:

“官爺,我大姐,也就是他們劉家的兒媳,昨天被我和娘子從鎮上接回家,如今正在家裡休養。

她坐月子期間,被馮氏磋磨,如今還虛弱得無法下床。

我那可憐的外甥女,因為我大姐吃不飽沒有奶水,險些餓死。

既然要去衙門,請各位官爺幫我大姐做個見證,看看她和我外甥女是否真的如我所說那樣。”

“她一個婦道人家坐月子,我們這些大男人怎麼看?”捕快領頭的覺得這不合適。

另一個捕快說道:“我有個表姐,就住在麥禾村,不如把她請來,幫忙看一看。”

捕快領頭的頷首:“這樣可以,你去把你表姐請來。”

“我在這呢,不用請。”王嬸子從圍觀人群中走了出來。

那官差叫了一聲:“表姐。”隨即說道:“你去幫忙看看,何項北的姐姐如何了。”

“好,我這就去看。”王嬸子很有心計:“我一個人去看,怕是無法服眾,不如我再叫兩個人一起?”

捕快領頭的:“可以,就按你說的做。”

不用王嬸子找,好幾個看熱鬧的婦人一起走出來,願意跟著她一起去檢視何月月情況。

不多時,幾個婦人就罵罵咧咧的從許氏房間裡出來。

“我活了一把年紀,第一次見到如此惡毒的婆家。”

“是啊,月月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看著就讓人心疼。”

“還有那娃,出生十幾天了,長得還和個貓崽子似的。”

“真是造孽呀……”

回到何家大門前,王嬸子就憤憤不平的將看到的情況說了一遍。

“表弟,何月月身上面板基本都是青紫狀態,人也瘦得皮包骨。

除了這些,她身上新傷舊傷一大堆,一看就是沒少捱打。

還有那孩子……”說到這裡,王嬸子搖搖頭,還真是一言難盡。

她看那孩子,怕是都活不成。

捕快應了一聲:“好,我知道了,這些稍後都會向大人稟告的。”

查驗過了何月月的情況,何項北沒什麼好說的,就打算跟著官差一起去衙門。

蘇韻婉也跟了過去:“相公,我和你一起。”

何項北都想好了,萬一有什麼事兒,他也會一個人承擔下來,蘇韻婉即便跟著,也不會有危險,索性沒有反對。

就這樣,在許氏與何秀秀擔憂的目光中,蘇韻婉與何項北跟著官差走了。

麥禾村隸屬落日鎮,而落日鎮又歸昔陽縣所管轄。

縣令大人辦公的衙門就在昔陽縣,這一段路程,步行的話,差不多要兩個時辰。

捕快們就是跟著馮氏母女步行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