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早在一個時辰之前,祁弘就收到了親兵的來報,稱有批人馬進入到了揚州府,懷疑是海寧侯的人。

眼下看見祁玉坐立難安的樣子,便能猜到肯定是海寧侯那邊派人過來傳話。

祁弘大手一揮,說道:“去,請海寧侯進來!”

守在門口的親兵領命,立即跑了出去。

這下,祁玉進退兩難。

他只能將全部希望寄託在海寧侯祁成飛的身上。

只要祁成飛拒絕進入慶功宴,那祁玉也就有藉口離開這裡。

否則他無端離席,此事傳出去,人們只會說他小肚雞腸,容不下自己的手足。

正當祁玉如坐針氈的時候。

親兵突然帶著祁成飛進入到軍府。

見到坐在門口的祁玉,祁成飛臉色稍有些詫異,隨即拱起雙手,行了禮。

“你……你進來作甚?”祁玉藏在桌子底下的手,暗暗握成了拳頭。

聞言,祁成飛猛地抬起頭:“不是太子殿下讓我進來的嗎?”

又上套了!

祁玉看向對立面的祁弘,氣得額頭的青筋都爆了起來。

這傢伙不僅在戰略上有突飛猛進之勢,就連心中的謀略也在迅速增長。

說是謀略,不如說是算計。

七皇子……

不能不除!

“海寧侯大駕光臨,怎能讓他站著說話?快快賜座!”

這時,祁弘對自己的部將命令道。

戲劇性的一幕發生了。

幾名親兵直接去到祁弘身邊,在主位的一側擺上了桌椅。

相比起祁玉的刁角待遇,祁成飛卻是能直接坐在祁弘身邊。

可謂是一石三鳥。

祁成飛乃皇親國戚,自認為位高權重,打心眼裡瞧不上這位廢物七皇子。

而他此刻卻要委屈坐在七皇子身下的位置上,要他怎麼能夠接受?

另外,祁玉身為當朝太子爺,卻被安排在刁角,眼睜睜看著祁成飛坐在二把手的位置上,心裡的恨意頓時猶如浪潮般襲來。

這也就算了,二人之間對視一眼,徒生芥蒂。

祁成飛認為這次的屈辱,乃是太子祁玉給他帶來的,那親兵口口聲聲說,是太子邀請他到慶功宴上把酒言歡,若沒有這一遭,他豈可能受這通窩囊氣?

與此同時,祁玉內心也是萬般不爽,這祁成飛的海寧侯行宮距離軍府不遠,難道兩人之間早已在暗中勾結?所以祁弘才會對祁成飛這般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