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劍派?什麼來頭?”

足踏巨鷹的青年現身之前,沉浪低聲詢問陳玉娘。

陳玉娘眼神凝重,緩緩說道:

“南海劍派,乃是南海‘劍閣島’的武林門派,以前倒是與世無爭,只是專注劍道修行,但在十年前,新任掌門靳南飛上位之後,南海劍派就門風劇變,開始活躍起來,頻頻參與南海乃至南洋諸事。

“不過之前南海劍派只是參與武林江湖事,與海賊素無來往,甚至還以行俠仗義之名,剿滅過幾夥不大不小的海賊。今兒個怎麼跑到鯊王島,參加咱們海賊的英雄大會來了?”

沉浪皺眉道:

“難道沙萬里今日的倚仗,就是南海劍派?若真如此……”

若真如此,那南海劍派,莫非也是瀛國公府的暗子?

陳玉娘也皺起秀眉,壓低聲音說道:

“若南海劍派真是瀛國公派給沙萬里的後援,就難怪沙萬里始終胸有成竹、穩坐高臺了。”

“怎麼講?”

“南海劍派當代掌門靳南飛,乃是四品真氣境武者,據說十年前剛接任掌門之位時,修為就已經接近四品大成。如今武功高到什麼境地,根本沒人知道。

“靳南飛以下,還有四品境界的大長老一人,五品境界的長老六人,六品境界的弟子三十多人……在整個南海武林,南海劍派都是數一數二的大派。

“有南海劍派這樣的勢力入局,誰還擋得住沙萬里登上龍頭寶座?”

正說時,那巨鷹展翅進場,在校場上空百米處緩緩盤旋。

陳玉娘眯眼瞧著巨鷹背上那白衣青年,疑惑道:

“咦,那人好像不是靳南飛。”

沉浪道:“那他是誰?”

陳玉娘搖頭:

“不認識,沒見過。嘖,太他媽能裝了,一身白衣不說,還站那麼高……姑奶奶瞧他不爽,祝他掉下來摔死……”

話音未落,就見那白衣青年一撩長袍下襬,自巨鷹背上一躍而下。

剛剛躍離巨鷹嵴背時,他下落之勢還是自由落體。

可到了距離地面不過十米時,他身周似有無形氣浪翻騰,疾墜之勢驟然變緩,宛若一片輕盈羽毛,片塵不驚地飄落地面。

這一手輕功,頓時震得滿場海賊盡皆失聲:

就算是五品大成的武者,若不借助任何工具,也不可能安然無恙地從百米高空落下。

哪怕沒被摔死,也會摔個骨斷筋折,臟腑錯位,嘔血三升。

就連身懷一點小異術,能夠在空中盤旋片刻,並仗此得了“海鷂子”匪號的曲大木,也不可能先自由落體九十米,再在最後十米緩住下墜之勢,他那點小異術根本就做不到。

而這白衣青年,不僅安然落地,落地姿勢還翩然若羽,瀟灑自若,甚至連膝蓋都沒彎上一下……

若他不曾動用“道術符咒、巫術道具”之類的外物,那他的實力,恐怕已經去到了四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