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土閒適的坐在一樂拉麵的店鋪中,喝著醇厚的湯底,享受的點了點頭。

在降臨到這個時空以來,帶土並沒有急著去採摘這方忍界的查克拉和尾獸,而是慢悠悠的逛著這個世界,打聽許多這裡的風土人情以及熟悉人物的事蹟。

在頭一回穿越的這三個人裡面,水門是帶土的老師,富嶽是他的長輩,帶土只是個蠻有潛力的後輩罷了,對於他來講,不存在競爭壓力這個說法。

帶土很在意自己原時空的成長軌跡。

異時空左助所說的話語,對於帶土的影響很深、

他經常在想,自己遭遇了什麼,才會變成一個弒師一家又扭曲的怪物的。

對於原時空的宇智波帶土,帶土的評價是:廢物。

因為自己的情慾,矇蔽了雙眼,一廂情願的相信無限月讀這種下忍都不會被騙的計劃,殺死了對他很好的波風水門一家,連帶著摧毀了宇智波一族和木葉的信任,最後還助力了宇智波滅族事件。

屬於是對他好也不行、對他不好也不行,只有叫野原琳的忍者是人,其他的都是npc了屬於是。

更小丑的是,原時空的宇智波帶土連反派都當不好,旗木卡卡西的另一隻神威萬花筒就是放在那裡不拿回來,理由則是蹩腳的小隊情感,最後甚至否定了自己一輩子的黑化過程,硬生生的被鳴人三言兩語洗白了。

瞭解了另一個自己後,帶土很怕。

雖說大傢伙都認為,異時空的另一個自己是單獨的個體,可是經歷過研究之後,所有人都明白,只有範馬所在的時空是特殊的。

如若沒有範馬,那麼異時空左助所講的故事,每個人都會順著時間線緩緩發展成可笑的小丑。

而帶土,就是所有人裡原時空最為抽象的一個。

所以,帶土來到這個時空後,在仔細的研究原時空木葉乃至於忍界的風土人情,他在尋找原因,彌補自己內心的裂縫。

帶土瞥了一眼認真工作的一樂大叔,暗自有些欽佩。

帶土穿越的時空,是第四次忍界大戰開打之時,此時整個忍者世界都打的不可開交,中忍以上的忍者們都被組成了各個縱隊,普通人無力的四處逃竄,大名們都久違的離開都城,被保護在一處隱秘的場所。

偌大的木葉,此時只有無力的老人、孤兒還在堅守村子,以及不配上戰場送命的下忍勉強維持著基本的秩序,每個人的臉上都是惶惶不可終日的恐懼。

只有這位一樂大叔,雖然眉眼之間也有著愁苦,但每當做起拉麵的時候,還是會露出真摯的笑意,一副很享受自己工作的樣子。

不知道為何,帶土有一種錯覺,一樂大叔似乎有一種範馬的風範。

只要範馬不殺人的時候,帶土經常都會覺得現在的範馬,就像是個一個塊頭很大的鄰家大叔,絲毫沒有年輕時令人望而生畏的殺氣…

而兩人共同的點,就是在面對危機之時,還能保持著良好的心態。

就像現在的一樂大叔,明明血腥味都順著風傳遍了木葉,但是他還是在細緻的為帶土燉煮著面前的豬軟骨…

“一樂大叔,你不怕嗎?”

帶土接過加餐的澆頭,道了聲謝,有些疑惑地問道:“你怎麼不逃呢?聽說,世界末日就要來臨了,大叔好像不是很在意的樣子?”

一樂笑了笑,眼神變得幽深了起來。

“這個世道,逃又能逃到哪裡去呢?”

“大叔我活了五十多年,經歷了三次忍界大戰,還經歷了九尾之夜,多少相熟的老鄰居都意外的暴死了,能活到現在,已然是高壽了,還奢求什麼呢?”

“與其戰戰兢兢的擔心死亡,不如認真的給我的客人做上一碗好吃的拉麵…”

一樂說著,笑眯眯的給帶土拿來了幾樣拉麵左餐的小料,“特別贈送,你是我今天第一個客人。”

帶土緩緩地點了點頭,“謝謝大叔。”

吃了一會後,帶土思考著自己收集到的情報,搖了搖頭。

文字是冰冷的,出生就在範馬所統治下的宇智波和木葉的他,還是理解不了原時空的自己,為何會成為那樣極端的存在。

帶土的內心,很希望去挖掘出這真正的原因,這算是他內心的一個芥蒂了。

“一樂大叔,當初木葉白牙那件事,你是怎麼看的?”帶土突兀的問出了一個敏感的問題。

“木葉白牙嗎?”一樂重複的唸叨了這個有些陌生的名字,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