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琴做了一個夢。

在夢裡,富嶽變了。

強大、陽剛、風趣、還有著男人特有的侵略性,各方各面都像是美琴在忙碌於家務的瑣碎之中,對於一個無暇理會自己丈夫的瘋狂幻想。

在萬花筒幻術力量的催動和誘導下,美琴大膽的進行了暢想,將平日裡遭到冷落的壓力化作了豐富的想象力,在夢中酣暢淋漓的做了許多宇智波富嶽這個榆木疙瘩,平常不會和她做的事情。

畢竟,美琴還要維繫著“賢妻良母”的人設,作為族長夫人要有著氣度和雍容的格調,這些都是她從小接受過的教育。

貿然的提一些內心深處的特殊要求,如果遭到了族長丈夫的厭惡,那麼大概人生就結束了罷。

但是在夢裡,這些都無所謂,美琴沉浸在放飛自我的美夢裡,和那個風趣、強大、浪漫的富嶽在瑰麗的夢幻世界裡瘋狂的愛著…

直到,正午的刺眼陽光照了進來,癱在床上的美琴才緩緩地睜開了眼,感受著身體中仍舊殘存的歡愉和些許的疲累,面帶潮紅的疑惑地四處看了看。

“咦…我昨天?明明是和鼬還有佐助一起睡的,怎麼會在這裡…”

美琴緩緩地坐了起來,越加的疑惑,看向了胳膊上的草莓印和青色的抓痕,瞪大了眼睛:“難道,昨天不是夢?”

“不可能啊,自從上次忍界大戰宇智波大戰以後,他已經一年多沒和我一起休息了,最近不是在忙對族內戰死忍者的撫卹嗎?”

美琴皺著眉頭,咬著嘴唇,沒明白為何昨天自己睡得那麼死。

但看向床鋪邊空無一人的被窩,美琴還是低聲嘆了口氣。

一個人起床、做飯、照顧孩子、扮演一位宇智波族長夫人,相敬如賓的活一輩子,直到死去後被族人和家人們立碑緬懷,大概就是她的人生了。

即便富嶽有著改變,或許,就像是昨天那個似乎是真實的夢一樣,是轉瞬即逝的美好幻想…

體味著身體久違的輕鬆和滿足感,美琴迎著中午和煦的陽光赤著腳走到了窗邊,她本想看看今天的天氣,卻看到了自己正在內心抱怨的那個男人:

宇智波富嶽。

“好、好、好帥…這是富嶽?”美琴不可置信的、目不轉睛的盯著那個光著膀子的男人。

她自己都沒意識到,其實從兩人相識到依次生下了鼬、佐助,美琴從未認為富嶽是個帥氣的男人,與其說是和宇智波富嶽結婚了,不如說美琴的忍者職務就是扮演宇智波族長夫人。

這就是家族給她的任務。

但眼前的富嶽,卻真的帥到了美琴,以至於她像小女生一樣甚至感到了有些害羞,閃身躲到了簾子後邊,悄悄的盯著這個她有些陌生的老公。

此時的富嶽,更換了之前富嶽油膩鬆散的髮型,將乾淨清爽又濃密的黑髮紮成了高高的髮簪,光著半身,露出了強健的肌肉和明顯的線條,脫下的族長羽織隨意的被他系在了腰間,更顯得瀟灑和出塵。

而眼中微微閃爍著的紅光,又讓富嶽帶上了一絲邪魅的氣息,兩種風格奇妙的結合在了一起,主打的就是一個帥!

這副賣相,就是在火之國的都城內扮演頂級牛郎,都沒有什麼問題。

或者說,別說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族地的美琴了,就是大名夫人來了,她看她也迷糊!

“這…這怎麼早上起床了,好像是換了一個富嶽一樣?”

美琴緊張的捏著手,既有著對美夢成真的驚喜感,又從心底感到了深深的迷惑,她真的鬧不清,僅僅是一個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而她無意間的喃喃自語,其實就是正確的答案。

因為,富嶽已經不是富嶽了,但這種事情,別說是美琴了,就是波風水門和三代火影都不會猜到。

而在族長府邸的另一側,鼬摟住還在叼著奶嘴的小佐助,也緩緩地醒了過來。

和美琴不同,富嶽不但讓她做了一個好夢,也確實做了一番丈夫應有的責任和義務,但對於鼬只是隨意的扔了一個幻術,讓他沉睡了過去。

所以,鼬夢到的是自己的父親換了一個人,不再對他時刻灌輸壓力,而是從小笑著摸著他的頭,帶著他逛遍了木葉的各種美食、走遍了忍界的各處山川,就像是一個愛著兒子的普通平民那樣,給了他單純而清澈的父愛。

這對於即將五歲就被上壓力上到心態爆炸、看到族人在父親的指揮下死成一片的鼬來說,已經算是幻想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