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挺好的…輝夜大人,這是什麼意思?”

大筒木舍人疑惑地看著在黑絕頭上漂浮的小型大筒木輝夜,撓了撓頭。

“我很好奇的是,為什麼您總是盯著他的角去看,這是有什麼說法嗎?”

在大筒木輝夜脫困以後,黑絕熱情的和她介紹了忍界的局勢後,更是著力介紹了舍人這一得力干將。

大筒木輝夜對於舍人極為的滿意,一部分來自於舍人是她的血脈,一部分則是她的兩個兒子終究是沒有都完全的背叛她,至少是大筒木羽村是沒有想讓輝夜永久的封禁在月球之中。

但是相比下,大筒木羽衣的部署和謀劃就讓大筒木輝夜極為的心寒了,很明顯,六道仙人這千年以來的種種行為,都是在擔心她的脫困,生怕不能再次封印她。

而大筒木舍人這個大筒木一族的萌新,從誕生之後就沒有過社會化的交流,他極為的渴望弄清自己的身世和存在的意義。

因為根據大筒木羽村所言,他活到現在的執念都是族人的錯誤解讀…

那麼,此時在他面前的真正先祖大筒木輝夜,至少是能給他講述大筒木一族和忍界真正的歷史。

這是舍人極為期待的。

所以,他在近日裡總是纏著大筒木輝夜問著事無鉅細的問題,包括“為什麼盯著範馬的角看…”

大筒木輝夜無奈的看了一眼舍人,並沒有發火。

在這幾天的相處中,大筒木輝夜發現舍人就是一張白紙,身世可憐。

“角…在純血的大筒木一族中,角意味著力量的外顯,越強大的存在的角就越有壓迫感,這是判斷一個大筒木力量高低的最直接辦法。”

大筒木輝夜指了指投影中的範馬,強行繃住臉龐的羞意,“像他這樣,即便是在宗家,也是百中無一的強者了,是不會缺少宗家前去結合的。”

大筒木舍人茫然的點了點頭,接著又問道:“宗家…您是說,在真正的大筒木一族中,也區分著宗家和分家這個說法嗎?”

大筒木輝夜沉重的點點頭,“我們叫做本家和分家,在我的家族,這兩者有著明顯的區分,本家的血脈遠遠要強於分家,掌握著分家所不能比擬的查克拉吸收許可權,所以通常來說,分家是沒有反抗本家的可能性的…”

“在種植神樹的過程中,分家要以身餵養神樹,進一步的啟用神樹的復甦和成長,本家只需要作為看守者在一旁靜靜地看著,而在回到家族後,沒有犧牲過的本家卻可以分潤到查克拉果實,分家卻只能等待著轉生,從頭再來。”

“所以,分家是本家越來越強大的工具,即便修行得道,但是隻要經過一次轉生,之前的努力全部作廢,十分絕望。”

大筒木輝夜談到自己的家族之時,目光驟然的陰沉了下來,不自覺的和舍人以及黑絕說了很多。

“母親大人…您是真的很厲害,竟然能偷襲本家成功…”

黑絕驚歎的看著大筒木輝夜,由衷的感嘆道:“這麼一看,您簡直就像是大筒木一族裡的宇智波範馬,以卑賤之身逆襲血統高貴之人…”

“所以這麼一看,您和他還真是相配呢…”

大筒木輝夜眨了眨眼,盯著投影中的範馬,直到他猛地消失,才緩緩地說道:“他比我,要強得多…”

在大筒木輝夜的勾玉輪迴眼中,都無法看清剛才範馬消失時候的動作,這令她感到震驚。

她知道,範馬是以自身走到了比肩大筒木一族的程度的,但是沒想到卻能這麼輕易地超越吃過了查克拉果實的她…

大筒木輝夜沉默著,思考著這樣的一個男人,是否能看上自己?

“如果說…我去追求一個分家戰勝本家的大筒木同族,我應該是提不起勇氣的…”

“那麼,這樣一個從土著星球走上來,能夠超越本家的生靈,我的姿色又算得了什麼呢?”

大筒木輝夜作為曾經的分家,十分清楚在他們這個力量層級上,容貌固然是重要的一部分,但是實力才是一切的硬通貨。

就像桃式一樣,在看到範馬的兇狠武力之後,連一句“土著生物”都無法在私底下腹誹,這就是大筒木一族這個追求力量的族群,對於強者的尊重。

“我能偷襲成功大筒木一式,那是因為不知道為何,這傢伙的力量突然不足一半,還要強行主持神樹的種植儀式…”

大筒木輝夜微微閉目,回憶著數千年前,那決定了她一生的舉動,“而且,大筒木一式那時明顯被什麼事情擾亂了心神,絲毫沒在意我會偷襲他。”

黑絕和舍人面面相覷,這和他們計劃的好像不一樣啊?

在開始的時候,黑絕擔憂的是大筒木輝夜還是改不過自傲的性子,對於範馬不屑一顧乃至於激怒這個危險的男人,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

但現在聽這個口風,大筒木輝夜在擔心自己配不上範馬,隱隱的透漏出一股自卑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