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藏隱藏在湖底深處,與水融為了一體,不分彼此。

望著被長門用斥力打出來的深坑,半藏煩悶的在水裡吐出了一個泡泡,摸了摸旁邊碩大的山椒魚頭,有些想跑路了。

「井伏,那個紅髮小子,可真是一個麻煩的對手啊,他使用的忍術連我都未曾見識過。為什麼我都躲在了深山裡,還有人來尋找我的蹤影呢?」

「看來我的「半神」之名,忍界的人還沒有把我忘光啊,哈哈…」

井伏通人性的斜瞥了半藏一眼,碩大的魚頭蹭著半藏的身子,宛如一頭巨大的貓咪。

「在等等看吧,這兩個人過來找我是有組織有目的的,不知道背後支援他們的人是誰…如果有機會的話還是要殺死他們,以免打擾我的生活。」

半藏的眼中閃過一絲兇光,身影移動,向著岸邊靠去。

這處隱居的地方,是經過了半藏精挑細選的。

處於大山深處,極難被旁人找到而打擾,並且環境優美,是適合養老的休閒勝地。

作為一個奮鬥了大半輩子的老忍者與領袖,他有些累了。

在第二次忍界大戰當中,水門調虎離山的計劃其實是成功了的,放棄了與大蛇丸對峙而回到雨隱村的半藏,遭到了當時那場堪稱浩劫的爆炸襲擊。

而半藏還是半藏,作戰經驗豐富的他急中生智,召喚出了山椒魚將自己一口吞下,在山椒魚的肚子裡勉強躲過了肉身的致命傷。

但肉身的致命傷雖然躲過了,但心靈的致命傷卻接踵而來,並且難以癒合。

從山椒魚腹中爬出,半藏親眼看到了自己為之奮鬥終生的村子化為了灰煙,幾十年來流淌的汗水與鮮血不再有任何價值,他的心態當場就崩潰了。

他也不是沒有想過報復,但一想到範馬那百毒不侵、銅澆鐵鑄般的身軀,他實在是想象不到怎麼才能擊殺這個奇怪的忍者。

而以半藏的心性他也明白,戰爭就是成王敗寇的,一敗塗地的自己就算報復成功,也不過是敗犬的哀嚎罷了,再也成不了大事了。

於是,他就開擺了…

寄情于山水之中,每天釣釣魚、遛遛山椒魚,在桃園生活中放鬆與麻痺自己,不再關注忍界的大事小情,徹底的脫離了這番泥潭。

而休息下來的半藏也驚訝的發現,原來之前數十年如一日的忍者生活,是多麼的枯燥無味,簡直就是把自己不當人。

就這樣,半藏慢慢的融合到了這種生活中,並且悠閒的引以為樂,打算就這樣了卻殘生…

但今天,這番平靜被打破了。

半藏停止了遊曳,望著天空中緩緩升起的黑核,心中莫名的泛起了一股極為不安的情緒。

之前長門躲開了他用銀魚做的爆炸陷阱,他就感到有些驚訝了,斷定長門不是普通的忍者。

雖然長門有些麻痺大意的將銀魚收到了袖中,但能在貼近肌膚的距離躲開了起爆符的爆炸,這是忍界很少有人能做到的。

況且半藏引爆起爆符的方式很特殊,速度遠比普通的方式要快,即便是久經戰陣的上忍半藏自認為也反應不過來。

半藏望著山椒魚井伏,打了幾個特殊的手勢,打算召喚出山椒魚群進行一輪毒霧噴射,徹底的將長門與漩渦香菜送走。

而黑核還在不斷的上升,直到到了一個微妙的距離,能夠輻射到峽谷的每一寸土地,半藏就聽到了長門的一聲大喝,「地爆天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