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哪兒?我是誰?我在幹什麼…」

油女志山坐在了範馬家的酒桌前,一臉懵逼的同時,內心中又有著些許的忐忑。

以上的三連疑問,就是對他此刻內心最好的解讀。

「這場面,我是真的沒有見過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在油女志山來到宇智波族地以前,他是做了許多的準備的,狠狠的下了一番苦功。

不但預設了極強的心理防線,還找到了族長的老人們去學習戰國時代談判的技巧,屬於是有備而無患了。

油女一族的族老細緻的向他講述了戰國時代宇智波的談判風格,給他留下了非常深的印象。

宇智波田島與宇智波斑這倆父子,把拳頭外交這一策略做到了極致。

在戰國時期,除了當時與宇智波實力相近的羽衣一族,其他的中小忍族稍有不服從,就只有被砍殺的命運,屬於是純純的惡霸了。

而給油女志山前來拜訪的信心,還是來自於目前宇智波一族範馬所作出的改變。

無論是新設立的福利制度,還是宇智波商業街的繁榮風氣,都讓他感到了嚮往與好奇。

再加上現在木葉警衛部的變化,也讓村子裡大部分忍者對宇智波一族發生了改觀,看到了他們真實的一面。

如今的宇智波們,去警衛部上班就是點個頭,回身就回族地的訓練場修煉了,再不就是出村做任務掙錢。

有了事情可做,自然不會滿腹怨氣,只會盯著村子裡的忍者去發洩,而是充實的過著自己的小日子,對待他人的情緒自然也好了許多。

「去試試看吧,哪怕宇智波這些改變只是表面上的,去談談也不會失去什麼,最糟糕的情況不過就是被嘲諷,難道還能被砍殺嗎?」

「如果與三代火影和團藏妥協,族人們就真的要淪為工具了甚至是無名的犧牲品,日向一族的悲劇可就近在眼前啊…」

得益於大蛇丸的科技、範馬的改革、三代的助攻,本來是暗部與根部的優秀的後備倉庫的油女一族,心態的發生了奇妙的轉變,就主動地前往了宇智波一族。

而來到範馬這裡以後,油女志山受到了太多前所未有的衝擊。

無論是突破界限的的變異寄壞蟲,還是範馬無比剋制蟲群的血氣,都在一步步蠶食著他原來設立的心理防線。

範馬的手中,既有著油女一族想要的寶物,又有著可以一把噼死他們的利刀,這叫他們怎麼抵抗?

油女志山本來已經打算擺爛了,打算以“真誠才是必殺技”的擺爛態度,去換得範馬的出價。

只要得到變異寄壞蟲,範馬只要不叫他去暗殺三代火影,都是可以考慮的…

範馬家的酒桌是有些獨特的,並沒有很大,很好的保留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顯得稍微有些親密同時又不那麼刻意。

油女志山有些不知所措,作為一個“社交恐懼症”老牌患者,他還沒經歷過這種場面。

在油女一族,即便是新年聚會,沒有現在這麼熱烈的氣氛。

況且,在忍界之中,忍者素來被要求以嚴格的態度去對待自身的生活,更有著“忍者三禁”的戒律。

所謂“忍者三禁”,指的是禁酒、禁色、禁奢,不可飲酒、不可過度歡愉、不可沉溺於物質享受。

而油女志山掃了一眼酒桌上那琳琅滿目的下酒菜,還有那一看就很名貴的烈酒,以及範馬所處的豪華府邸,不禁一時語塞。

「這已經不是簡單破戒了,如果此時再有兩個舞娘,那麼三戒就一起被拿下了…」

不過,油女志山微微嘆了口氣,倒是沒有說什麼煞風景的話。

所謂忍者三禁,不外乎是為了提升忍者的實力,避免沉溺於酒色之中,雖然也帶著一些精神控制的意味。

「實力到了範馬君這種地步,享受享受,倒也是沒錯的…」

油女志山安慰著自己,但目光卻被桌上那砂黃色的酒體所吸引。

此時,他體內的寄壞蟲正在嘰嘰喳喳的催促他,似乎是很想得到那些酒液。

油女志山感到了一陣驚奇,主動地拿起了酒壺,為範馬和他倒上了一杯,沉聲說道:

“範馬君,鄙人不善於飲酒。不過,今日是捨命陪君子了!”

範馬笑笑,輕輕的與油女志山碰杯,仰頭幹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