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子、雞子,剛孵化出來的雞子,十文錢兩枚!”

“兔肉、兔肉,一隻一百五十文!”

青石板鋪就的街道上,時不時都能見到一些老人坐在自家門前,叫賣著食物。

因為糧食還沒有種出來,民眾只能吃那些蝦兵蟹將的屍體,但總有對海鮮過敏的人,以至於城內的肉價飛漲。

好在諸葛亮知道楚昊還有多少錢,故此工錢都給的很多。

以至於短短几天之內,百姓們就已經攢下了不少的銅錢。

此時楚昊穿著一身青衫,手中拿著一把扇子,身後跟著的則是童皇,姐姐懷中抱著三把油紙傘,妹妹懷中抱著一件虎絨大氅。

如今六難齊顯,天氣說變就變,她們既擔心下雨,又擔心下雪,無奈只能將油紙傘與大氅都帶上了。

此刻天氣清朗,一陣陣炎風吹得人口乾舌燥。

楚昊手中扇動起那把摺扇後,反而越扇越熱,最後他乾脆將扇子拎在了手中,在密集的人群中穿梭著。

看著一眼望不盡的人潮,楚昊感覺自己好像回到了前世趕廟會的時候,那時候便如這般人擠人,時不時就會被堵住去路。

尤其因為天氣炎熱的緣故,空氣中飄著一股怪異的味道,像是海鮮的腥味與汗味、腳臭混合起來的味道一樣,嗆得他眼睛和鼻子之發酸。

這時候他終於對“人滿為患”這個詞有了更深一層的體會。

與此同時,一處有些破敗的豪宅大院中的某間側房中,盤坐在床上的傅月池輕呼一口氣睜開了雙眼。

她向身旁看了一眼,只見傅清風還在閉目修煉著。

傅月池眨了眨眼睛,小心翼翼地將兩條盤起來的腿伸展,悄悄下地將鞋子用雙手提起來,踮著腳向房門慢慢挪去。

就在她即將靠近房門,瞪著眼睛集中精神,準備偷偷開門的時候,床上的傅清風卻突然用清冷的聲音緩緩問道:“你想去哪?”

傅月池聽到聲音後,頓時垂頭長嘆一聲,麻木的轉身,也不抬頭,就那麼一步一步垂著頭走到床前。

傅清風也在這時睜開了雙眼,嗔怒地瞪了她一眼,道:“上官統領命我們閉關七天安心修煉,這才過了五日,你便忍不住了?”

傅月池哀嘆一聲向後一倒躺在了床上,雙眼看著凋刻著奇花異草圖桉的房梁,道:“以前練功是為了救爹,現在練功又為了什麼啊,我現在只要一閉眼,便是“人徒知枯坐息思為進德之功,殊不知上達之士,圓通定慧,體用雙修,既動而靜,雖攖而寧”這段內容……”

傅清風聞言後神情不變,徐徐說道:“九陰真經乃是大內密卷,能修煉此功乃是你我姐妹的福分,而這篇易筋鍛骨篇更是精髓中的精髓,可以易筋、洗髓、鍛骨,讓身體所容納的內氣量變多,是一等一的神功,若流傳在江湖的話,不知道會有多少人為了它大開殺戒。”

傅月池哀嘆道:“別說了別說了,短短五天我聽都你說了幾十遍了。”

傅清風莞爾一笑,回頭看著她道:“誰讓你不好好練功,我只能一遍又一遍地提醒你了。”

話落時,她雙目中閃過一絲茫然,但當她向後一躺時,這抹茫然已經消失。

她側頭看著傅月池那張近在遲尺的美豔面孔,笑著道:“如今鎮妖司中,就屬你我功力最差,你要是不練功的話,就要去街上巡邏了,我可聽說因為金陵城中人滿為患,各種奇怪的味道混在一起,嗆得人頭暈目眩。”

傅月池露出狐疑的神情,道:“你肯定是在嚇唬我。”

傅清風聽她這麼一說,當即笑道:“你要是不信的話,我現在就帶你出去看一看。”

傅月池聽到這句話後,雙眼頓時一亮,急忙問道:“你不是說咱們不能隨意出去嗎?”

傅清風笑著坐起身,道:“上官統領曾說,想

要出門必須晉升為武道三品,而我,昨夜就已經突破到三品了。”

傅月池聞言一愣,急忙坐起身問道:“姐姐你怎麼修煉得這麼快?”

傅清風用手指點了點她的額頭,嗔怒道:“不是我修煉得快,而是你根本不用心。”

說罷,臉色一板,嚴肅道:“先說好,我帶你上街可以,但是逛一逛就回來,接下來你必須認真修煉九陰真經,不能再向之前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