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蔡城待了三天,看完爺爺奶奶後,陶扶疏就領著陳遊週迴了江都。

處於什麼狀態,人就會過多的感興趣的東西,就像陳遊周,讀大學的時候偶爾刷刷,左滑右滑進去的全都是跳舞的小姐姐,根本出不來。

就像陳遊周被辭退前,他腦子裡想的是隱居啊、躺平啊之類的想法

好傢伙,像是被裝了監控似的,總是莫名刷到釣魚老的,大隱於大山深處就住在洞裡,賊刺激。

而現在,陳遊周要當爸了,彷彿全世界都開始提醒他,開始做個奶爸。

「……」

江楚華府101號。

陶扶疏坐在院子裡讀書。

陶扶疏穿著一套白色華夫格套裝,圓領修身的設計,把她精緻的鎖骨襯托的特別好看,側盤著腿,柔順的長髮散落在肩頭。

她喜歡讀詩,特別是描寫古代絕代芳華的女子的詩句,從古典美人身上,能學習到很多東西。

像「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在楊玉環被賜死的那刻,她才明白愛有多虛無的,做女人,決不能靠漂亮指望一輩子。

還有「以色事他人,能得幾時好。」的陳皇后,年輕時被漢武帝金屋藏嬌,只知哭鬧,把寵愛當成理所應當,最後鬧的被廢的下場。

陶扶疏一直覺得美貌和身段都是不幸的根源,可美貌稍微添點什麼,都是王炸。

她深知這一點。

陳遊周對他好一分,她就多一分。

這女人不僅在身體上把陳遊周要的乾乾淨淨,更是奢望把他的心填的滿滿當當,尤其的貪心。

不!不行!絕不能被陳遊周慣壞。

「舒服只會喪失主動。」陶扶疏微眯著眼睛,合上書本,走進了屋裡。

一陣菜香傳來,做飯次數屈指可數,卻吵著鬧著要給她做飯的陳遊周在廚房裡忙活著。

燒菜,是陶扶疏的一項必殺技。

要是陳遊週會了,那這項必殺技練了就像沒練一樣。

「剛剛張兆和不是讓你上號嗎?」陶扶疏走進廚房,笑吟吟的道,「你去陪他玩會兒唄,我來燒飯吧。」

陶老師也太懂事了,都懷孕了還處處為他考慮,懂事的讓人心疼。

陳遊周說什麼都不讓她粘鍋鏟,「張兆和菜的要死,我才不和他玩,還是給老婆做飯要緊。」

陶扶疏想掌勺。

陳遊周也想掌勺。

兩個人都有自己的考量,可燒菜只能一個人來,掌勺的只能是一個人。

啪!

陶扶疏一巴掌拍在門上,嚇了陳遊週一大跳,轉頭,一臉懵逼的問陶扶疏,「怎!怎麼了!」

「好吧,我不裝了。」陶扶疏低頭憂鬱的看著地面,把她的劉海輕撥一下,抬起頭來戲精的道,「隔著大老遠就聞到湖鍋的味道了,現在我對你的廚藝深表質疑。」

痛,太痛了,她老婆居然嫌棄他的廚藝,雖然她說的是事實。

….

這更讓陳遊周心定決心掌勺,多多練習,早日燒的一手好菜。

「沒錯。」陳遊周並不否認,「我的廚藝確實不好,可誰不是從廚藝不好開始的呢?所以我得多練習。」

「可我已經練出來了。」陶扶疏慢慢的朝陳遊周走去,咄咄逼人的道,「家裡,一個人掌勺就夠了。」

「你是孕婦。」

「對啊,那我就更不能吃不健康的菜品了,萬一吃完就肚子痛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