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和水療,光聽這名字就知道,是張兆和忍不住開的一家水療管。

像這樣的地方,陳遊週一年之中來的不會超過三次,要是有,三次都是被張兆和拉過來的。

作為一個已婚之人,陳遊周不得不批評張兆和,像這樣的地方,根本不是他玩的開的。

於是,張兆和就只是安排了採耳的專案。

“你和宛瑜有結婚的打算嗎?”陳遊周問,張兆和的爸媽經常給陳遊周打電話,總是讓陳遊周給張兆和催婚,因為張兆和只聽的進去陳遊周的話。

聊起結婚,張兆和就渾身無力,當陳遊周結婚的那天,他就想結婚了。

可是,結婚不是他一個說了算的,得需要林宛瑜同意。

“我有。”張兆和嘻嘻哈哈的開懷大笑了下,他想結婚了,笑完之後,卻莫名的失落了起來,“可宛瑜沒有,有次睡著她翻了我手機,發現了我有過很多次轉賬記錄。”

陳遊周沉默,即使不被發現轉賬記錄,就張兆和以前的那些事,也遲早會被翻出來。

“可以換個方向想。”陳遊周認真琢磨後,以過來人的角度說道,“其實她挺在乎你的,越在乎就對你曾經的往事過意不去,時間會撫平一切的。”

“能不能支個招?”張兆和問。

“你和她聊過謝晨曦嗎?”

謝晨曦,那個十八歲時活在張兆和心尖尖上的女孩,她美好的就像每個春天就盛放的花朵,永遠活在記憶裡。

“不敢聊。”張兆和心裡有個坎,他怕說了,林宛瑜會更不願意嫁給他。

“我倒是建議可以和她喝喝酒,在半醉半醒的時候,聊聊謝晨曦,讓兩個人更加坦誠。”

陳遊週記得,那晚他和陶老師無話無談,聊完,兩個人的心就沒有隔閡了,“即使現在不提,往後還是會提起,只是早晚問題。”

張兆和現在有錢、有閒,就差臨門一腳就能走進婚姻殿堂了,可林宛瑜卻總是不答應他的求婚。

他處過的女朋友太多了,想結婚的就這一個。

“晚上叫上宛瑜一起來我家吃飯,我和陶老師給你支支招。”陳遊周嘴角掛起了一絲笑容,“讓你感受下,我和陶老師的幸福。”

“……”

下午四點,陳遊周就早早的回到了家,陶扶疏已經買好了菜,開始前期的準備工作了。

“老公,我們把桌子搬到院子裡。”陶扶疏繫著圍裙,頭髮高高挽起,身上有股為人妻子的賢淑,“再搭個天幕,天幕下掛一些彩燈,喝喝酒,聊聊天,氣氛豈不是特別好?”

陶老師太懂生活了,光聽著,就讓人很是期待,有朋友、有老婆,在院子裡喝喝酒、聊聊天,太舒服了。

江都的十月還是炎熱的,要是到時候來點小風,那氣氛就美了。

“就這麼決定了。”陳遊周連忙跑過來和陶扶疏一起搬桌子。

兩人互看了眼,相視一笑。

陳遊周覺得穿上圍裙的陶扶疏美的不像話,眼睛一直在她身上,愣愣的,最後傻樂了起來。

“我臉上妝花了?”陶扶疏詫異。

“沒。”

“那你笑什麼?”

“老婆你……”陳遊周邊往後退邊說話,卻沒有注意到旁邊的櫃子,一下撞在櫃子上,膝蓋!好疼!

“嘶。”陳遊周放下桌子,抱著膝蓋不停的揉搓。

“意。”陶扶疏卻站在原地笑的肚子疼,都結婚了,他居然還沉溺於老婆的美色,以至於愣愣的撞到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