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裡傳來炒菜的聲音,香味也隨之飄到陳遊周的鼻息間,陳遊周被陶扶疏暖到了。

不多時,四小小菜就被陶扶疏熱完,端到了桌子上。

陶扶疏給陳遊周拿了筷子和碗,盛好了飯,又問,“喝什麼?”

陶扶疏越是做的多,陳遊周心裡就越愧疚,總感覺,他做錯了什麼。

很奇怪,明明他和陶扶疏只是假婚的關係,他一個做自己的單身男士,卻感覺到了一種摸不著的責任。

“我自己拿。”陳遊周起身。

剛想去開冰箱,陶扶疏就已經拿了一瓶酸奶出來,又拿了倆個杯子。

她抱著酸奶座到餐桌椅上,倒了兩杯,遞給陳遊週一杯。

事情都被她做完了,陳遊周好像只能坐下來吃東西了。

“工作上的問題解決了嗎?”陶扶疏將雙腿抬到椅子上,低著頭,沒用手拿杯子,嘴巴咬著杯子,緩緩抬頭,咕嚕咕嚕將酸奶喝進了肚子。

由於沒用手穩住杯子,酸奶從嘴邊溢位來,白色的奶液掛在她嘴邊。

陳遊周被她逗笑了,只要她不生氣,永遠那麼歡脫有趣。

“只解決了一小部分。”陳遊周也喝了一口酸奶,又夾了一筷子菜,他笑道,“你嘴邊有酸奶。”

陶扶疏眨了眨眼睛,伸出粉嫩的舌頭,往左邊舔,“還有嗎?”

“沒舔到地方。”陳遊周看著陶扶疏那認真的模樣,想笑,“往右邊去點。”

陶扶疏瞪了眼陳遊周,將那條滑膩膩的粉舌又往右邊舔了下,“現在呢?”

陳遊周低著頭,被她逗笑了,“還要往右邊一點點。”

啪!

陶扶疏一巴掌拍在桌上,將腿從椅子上放下去,氣鼓鼓的盯著陳遊周,“騙子,其實我嘴邊沒有酸奶,對吧?”

“真的有。”陳遊周每次一被她牢牢盯著,心裡就一頓亂跳,慌了,“不信你去照照鏡子。”

話音未落,陶扶疏從椅子上站起身來,弓下腰,從桌子對面將臉移到了陳遊周眼前。

女孩子漂亮的臉蛋和長長的睫毛近在咫尺。

陳遊周甚至能看到她吊帶裡面若隱若現的風景,他心跳到了嗓子眼,“你……你幹嘛?”

“照鏡子啊。”陶扶疏戲謔的看著陳遊周,嘴角掛著似有若無的笑,“快把你的眼睛睜大點。”

孤男寡女的同處一室,還湊的那麼近,陳遊周感覺陶扶疏在引誘他犯罪!

可,這不是他老婆嗎?

為什麼會覺得她是在引誘?

“這……能看到你嘴上的酸奶?”陳遊周忍不住問,這也太神奇了!

“可以啊,如果我看你的眼睛,我能感覺到熱忱,那你就沒說謊,我嘴角就是有酸奶。可如果我感覺不到你的熱忱,那你就是在騙我,我嘴角也就沒有酸奶。”陶扶疏不疾不徐的講。

怎麼可能從人眼睛裡照鏡子,明明是件莫須有的事情。

可從陶扶疏的口中講出來,你總覺得好像是這個道理,還浪漫的不像話。

都說女人總是喜歡被甜言蜜語騙,其實男人也一樣,又有誰能拒絕這世間最美的浪漫詞彙呢?

“這麼抽象?”陳遊周驚到了。

“你懂什麼。”陶扶疏伸手,推了下陳遊周,將右邊嘴角的酸奶舔乾淨,回到了椅子上,“這叫愛情,愛情就是如若你對我好,寵我入骨,我可以矇住自己的眼睛,不去問你的真心,只要我覺得開心就夠了。”

陳遊周不知道陶扶疏為什麼突然把話題扯到了愛情上面。

他感覺陶扶疏對她說了什麼,卻又好像只是在說一個似有若無的感覺。

這種感覺,甚至不止一次了,每當他想要抓住,可總感覺少了點什麼,最終消失不見了。

於是,陳遊週一筷子夾起了土豆絲,瘋狂咀嚼,“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