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端了一個妖獸巢穴後,池玉婷累得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喘了幾口粗氣,她扭頭看著正歡快採挖靈藥的姜蜜,問道:“糖糖,這是我們遇到的第幾波妖獸了?好奇怪啊,怎麼妖獸突然多起來啦?”

經過這一路的波折,與妖獸之間的戰鬥,池玉婷早就不認為姜蜜是化形妖獸了。

化形妖獸那麼厲害,糖糖頂多是有一點點厲害,完全不能相提並論。

姜蜜收起靈藥,勾唇笑了笑,隨後漫不經心的說道:“我也沒去細數,至於妖獸為何會多起來,或許是因為我們的好運用光了吧,誰知道呢!”

池玉婷正要說些什麼,便見姜蜜食指豎在唇邊,比了個噤聲的動作,低聲道:“有人朝這邊來了。”

姜蜜說完開始環顧四周,尋找能夠藏身的地方。

然而四處比較開闊,想藏匿住身形顯然有些困難,正當姜蜜犯愁之際,一隻白嫩的小手伸到她面前:“糖糖,隱身符,我們上樹。”

姜蜜面無表情的接過符籙,拉著池玉婷便上了旁邊的一棵參天大樹。

到了樹冠中,兩人緊鄰而坐,姜蜜拿出斂息符給兩人拍上,隨後小聲道:“待會兒注意收斂氣息,不要出聲,更不要輕舉妄動。”

見池玉婷點頭答應,姜蜜微笑道:“啟用隱身符吧。”說完,拿著符籙往身上一拍,很快便失去了蹤影。

片刻鐘後,只見幾個身穿宗門弟子服的修士滿身狼狽的逃竄至此,在他們身後,七八個衣著普通的男修,手持著靈器對他們緊追不捨。

“何師兄,我,我不行了,你們快跑,我留下來拖住他們。”

一名傷勢較重的男修說完,便停下了腳步,隨後轉身握緊手中的靈劍,滿臉決然之然的怒視著追殺他們的人。

何姓男修聞言,立即停下了步伐,低垂的眸子裡不禁閃過一絲絕望,跑?還能跑到哪去?在這處秘境當中,他們早已無路可逃。既然如此,還不如和他們拼上一拼,即便敗了,也不過一死而已。

想罷,他釋然的笑了,隨即堅定的轉過身,走到那名男修身旁道:“你說得什麼話,你既叫我一聲師兄,我又怎麼能丟下你苟且偷生?”

“我們亦不會丟下同門師兄弟。”出聲的赫然是之前跑在最前面的那三名男修。

不過幾句話的功夫,那七八個男修便已追了上來,將這五人團團圍住。

“跑?不是挺能跑的嘛,怎麼突然不跑啦?”為首的粗狂男修忍不住譏諷道。

特孃的,為了抓住這幾人,自己吃了多少暗虧,這一會兒符籙,一會兒陣法的,時不時還爆件靈器,手段多的令人防不勝防。

想起這一路上的艱險,粗狂男修便忍不住為自己掬一把同情淚。這年頭,想打個劫真的是太難了。

“廢話不多說,交出你們的儲物袋,說不定我大發慈悲,還能給你們留條全屍。”

何姓男修灑然一笑,隨之嘲諷的看著那名粗狂男修道:“要戰便戰,有本事自己過來拿。”

這挑釁之言,瞬間激怒了為首的那名粗狂男修,只見他胸口劇烈的起伏了幾下,臉色漲得通紅,顯然已怒極。

“給我上,儘量抓活的,老子要叫他好好嚐嚐什麼是生不如死的滋味。”

頃刻間,兩方人馬便交戰在一起,法術的轟擊聲、符籙的爆炸聲、修士的慘叫聲……怎一個亂字了得。

姜蜜正看得聚精會神,卻突然感覺自己的手被人抓的生疼,不用想便知道是誰,她身邊除了那個嬌氣包,沒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