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常規的酒桌上,一般會有這樣一種忌諱。

那就是拼酒要麼就全喝白的,要麼就全喝啤的。

酒這東西,白的和啤的一旦混著喝,就容易出事,正常人是受不了這套的。

很顯然鄭化龍也受不了,但他是有後招的,就看對面的莽夫小子同不同意了。

“可以啊,沒問題!”

林啟一副上頭的樣子。

同在桌上的殷樣二女眼睛一亮,似乎是很想看林啟和鄭化龍硬拼到底誰更厲害。

但瑤香凝卻沒有控制好自己的表情,眉頭鎖了起來。

剛才喝那三杯的時候太快了瑤香凝來不及反應,這會她反應過來多少有點急了。

喝了三杯急白酒已經是很冒失很不理智的行為了,接著還要喝混的??不要命了嗎!

瑤香凝見多了喝酒直接喝到醫院不省人事的場面,他不想讓林啟去醫院住院。

“你確定?”

她伸手按住林啟的酒杯,用眼神示意他不要衝動,但這種程度的暗示似乎沒起作用,她又在桌子地上狠踩了幾下林啟。

這鞋是不能要了。

林啟心中腹誹,但瑤香凝對她的提醒還是讓他有點受用的,至少她很清醒,不是那種把員工當成純工具的老闆。

“瑤姐,你這又是在幹嘛呢,都說好了今天小林陪我喝個爽,你這也不讓那也不讓的,今天這局還怎麼繼續?”

鄭化龍羊怒。

“鄭總說得對,喝酒,就是突出一個盡興!來,上啤的!”

林啟顯然是有自己的底氣在。

“好小子,有出息,夠爽快!

我去外面抽支菸,順便讓服務員拿酒。”

鄭化龍笑得很肆意,然後起身出了門,他要去門外吃兩粒解酒藥,有了這特製的解酒藥,喝多少酒那都是喝水,完全沒可能醉倒。

鄭化龍出了門以後,林啟拿著酒杯,在手裡端詳著,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瑤香凝現在很想把林啟罵一頓,罵他上頭魯莽,不知酒場險惡。

但礙於桌上還有兩個人,她無法發作,只能用冰塊一般的聲音對林啟說道:

“提醒你一下,明天公司是不放假的。”

“我知道啊。”林啟幾乎是秒答。

瑤香凝的鮮豔美甲在桌布上劃出一道印:

“無故礦工工資也會扣很多。”

瑤香凝加重了“工資”這兩個字的讀音。

“我不會曠工的,早上準時去上班。”

林啟何嘗不知道她想表達什麼意思,無非就是想提示自己手裡錢肯定不多了,那點工資禁不住她扣,所以別喝了,再喝明天真的上不了班的。

“萬一出了什麼事,那就任由您處罰好了。”

林啟也加重了“處罰”二字,他想要瑤香凝能夠聯想些什麼,他還有好幾十個績效點,壓根不怕被罰的。

但瑤香凝沒有悟出這層意思,反而以為林啟在借題發揮,以這種方式在抵消先前和自己的不愉快。

這邊在進行謎語對話,桌子那頭的小殷和小楊有點看不下去了。

她們實在不能理解林啟為什麼能在這種“黑心娘們”手下任勞任怨的幹活,明明已經在被百般壓榨,卻毫不自知。

不如跳槽來鄭總這邊,不僅待遇好,工作壓力也小十倍,還能有空一起玩,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