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到酆都府,跟冷凝香說明這一切之後,她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說道:“紂絕宮主因為那靈冊的事兒氣得茶不思飯不想,覺得你這是公然挑釁他的權威。

你現在居然說這只是一個誤會?”

我說道:“真的只是誤會,我要早知道靈冊會有這麼大的影響,當時一定會在冊子上把他老人家捧上天去。”

冷凝香微微一笑。

“成了盛月公主的駙馬,這說話的口氣果然是不一樣了。”

我見她這完全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心中很是不悅。

“你到底要怎樣才肯幫我?”

冷凝香說道:“我記得你上次跟我說過,你覺得我攀權附利,沒有廉恥之心,既然我是如此不堪的一個女人,你應該沒必要來找我才對。”

我皺了皺眉。

“你跟了紂絕宮主挺長時間,別的沒學會,倒是把他的小心眼學得挺像。”

冷凝香哈哈一笑。

“隨你怎麼說吧,我今天還就小心眼了。

想讓我幫你,怎麼著也得為那天的事向我賠個不是吧。”

我咬了咬牙,念著如今與冥王交惡,不宜多樹仇敵,便拱手朝她鞠了個躬。

“人各有志,有的人愛財,有的人好色,有的人喜歡權勢,這都是為人的自由,沒有高低貴賤。

我為那日的失言,跟你賠個不是。”

冷凝香搖了搖手裡的團扇,又提起菸斗抽了一口,緩緩朝著我噴出煙霧。

“話說的挺不錯,但誠意差了些。”

我說道:“那你到底想要我怎樣?”

“陪我喝酒,讓我喝高興了,咱們就一泯恩仇,我去找紂絕宮主解除你們的誤會。”

我說道:“這恐怕不太合適,畢竟你現在是紂絕宮主的夫人。”

“好呀,那你就請回吧。”

我迫於無奈,只得是答應了她的條件。

於是冷凝香在她的酆都府大殿裡擺下酒席,與我把酒言歡,這頓酒一直喝到了深夜。

冷凝香似乎都要醉了,我對她說道:“好了,到此為止吧。”

她卻笑著說道:“不,還沒夠,楊心塵,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覺得我真的對不起你師父楊雲嗎?”

我心想楊雲迷戀冷凝香是因為身上的詛咒,又因為“劫”的存在,楊雲註定是得不到她。

所以關於楊雲的事,我只能斥她無義,卻不能將楊雲的悲劇全都推到她的身上。

客觀的說,楊雲之死,我、冷凝香、孽鏡女以及紂絕宮主都有相應的責任。

我說道:“師父已經沒了,現在說這個還有什麼意義。”

她將酒杯拍在桌上,說道:“我就想聽聽你的真實想法,沒關係,就算這時候你說出難聽的話我也不介意。”

我自然不可能告訴她詛咒的真相,只說她跟不跟楊雲是她的權利,但她之前對楊雲的那些作為確實是有些無情。

冷凝香聽後大笑,重申了一遍她的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