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便是一夜緊張的修行,在巨大的壓力以及冥王的全力幫助之下,天亮時分我真的掌握了那三個法咒,至此算是學完了五符經。

這時我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向冥王拜謝,冥王的神色卻是顯得有些憂鬱。

我有些不解,便問這五符經之中是否還有什麼問題。

冥王說道:「還是太過倉促,你只是參悟了最基本的咒文,並沒有領悟其精髓,你要想真正發揮五符經的威力,恐怕還得再磨合一段時間。

如此去找泰煞宮主,勝率很低。」

聽完他的話我心中一涼,心想以前聽地藏庵的師父說過,修行的本質就是鑽研,以及年深日久的打磨。

同樣的術法符咒,不同修為的人發揮出的威力天差地別,這就是熟練度的差異。

比如五符經的前半卷,我學會之後和楊雲的差距就是如此。

這時我嘆了口氣低聲說道:「可是現在我哪有時間去鞏固打磨,能不能成也只能是殊死一搏了。」

冥王一聽緩緩轉過身去。

「你我好歹師徒一場,為師也不想看你就這樣折在泰煞宮主手裡。」

說完向我拋來一個物件,外面用灰布包裹。

我拆開一看,裡面裝著一隻黑鐵錐,上面刻有三顆佛頭,看上去很是怪異。

冥王說道:「這是降魔杵,乃當年人間一得道高僧的法器,帶有很強的鎮邪滅煞之力。

那泰煞宮主雖貴為冥界羅酆六天之首,但魔性不低,又練過不少陰陽禁術,這降魔杵或許能在關鍵時刻助你一臂之力。」

這時我愣了愣,心想冥王怎會有人家高僧的法器?

如果論魔性,他似乎比泰煞宮主要大得多。

不過現在也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我將降魔杵收好,又朝他磕頭拜謝,之後便回到柳家。

稍做了一些準備,便要前往冥界泰煞宮。

為了不讓柳茹萱擔心,我並沒有告訴她實情,只說是因地藏庵和酆都府的同盟之事,前往冥界拜訪紂絕宮主。

柳茹萱一向信任我,但這時她似乎也看出了其中的端倪,依依不捨的將我送到地藏庵門口。

隨之說道:「記得早點回來,姐會一直在地藏庵等你……」

她這話說到最後,明顯聲音有些顫抖,我聽到這裡心裡也是一顫,想來她是知道我要去幹什麼了。

我緩緩踏出步子,不敢再回頭去看她。

「知道了。」

時隔兩年多的時間,我再次返回冥界。

鬼門關、黃泉路、三途河一切都沒變,冥界的這些景物便是百年千年都是如此,映入眼中難免讓人產生一種唏噓之感。

很快我便來到泰煞宮前,看守的陰差似乎早就得到了泰煞宮主的囑咐,這時誰也沒有阻攔我,我徑直踏入泰煞宮的大殿。

只見大殿之中立著一根銅柱,孽鏡女被鎖魂鏈綁在銅柱上,兩眼緊閉,看上去很是虛弱。

泰煞宮主身穿一襲白色長袍,披頭散髮的坐在一旁的矮桌前喝酒。

「我還以為你沒這個膽量,看來是我小瞧你了。」

隨之又側過臉看了看孽鏡女。

「或者說是這孽鏡司對你太重要了,能讓你不惜性命的來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