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我接著說道:“師父,現如今仙姑已經完全不信任我了,我要怎麼才能接近她?”

楊雲放下茶杯,面色平靜地說道:“我早已為你想好對策。

白綰顏那女人脾氣不好,又生性多疑,所以你要切記,在她生氣的時候千萬不要去尋她,否則你是在自討苦吃。

等她氣消了,自然會來尋你,到時候你順勢而為即可。

至於你我師徒之事,你可以告訴他你是假佯拜我為師,目的只是為了要學我的五符經。

你和她簽有靈契,她料定你不敢在她面前耍花招,所以她一定會信你。

另外你我以後如非必要儘量少見面,避免白綰顏起疑。”

我點了點頭。

“明白了,師父,一切聽你安排。”

他接著說道:“這五符經你先自行參習,只要多下功夫必然會有增益,疑難之處為師每隔一段時間會為你指點迷津一次。”

“是。”

按照規矩,陰陽祭要在除邪完成之後才能算正式結束,但在此之前各門脈的大人物都會相繼離場。

楊雲作為陰陽祭特邀的貴賓之後也帶著石榴返回了冥界,而我則是留在了他的貴賓寢居,一邊研習《五符經》一邊等著孽鏡女回來。

翌日午後,我在酆都府門口恰好撞見了要回靈臺山的天師門眾道士。

由於陳於修已經前往巫山驅邪,我跟剩下的這些道士也不熟,便也沒有主動跟他們打招呼,而是選擇了繞行。

可這時楊清雲卻突然叫住了我,這算是離開楊家村之後,十幾年來他第一次跟我說話。

我一下子愣在了原地,他緩緩走到我的面前。

我和他對視了幾秒,他緩緩說道:“你既然已經拜鬼帝為師,那今後便要好好修行,多下功夫方能有所大成。”

十幾年未見面的父子,他這時候沒有一句噓寒問暖,上來就是說教的口吻,這讓我心中很是不悅。

我低著頭冷聲說道:“我的事,不用你管,天煞孤星,各自有命。”

一旁的赤烏道人頓時火了。

“臭小子,你怎麼跟我師兄說話的!”

楊清雲擺了擺手,隨之從道袍之中拿出一張泛黃的字條,只見上面字跡模糊的寫著一個日期。

“這是你的生日,也是你母親的忌辰,當年我本想將這字條交給張兄,結果卻忘了,從今往後你可要牢記這個日子。”

說罷轉過身便要離開,我沉默的站在那裡,久久未能回過神來。

當晚,我在酆都府後院找了個僻靜處練習《五符經》中的第二個符咒,太玄陰生符。

這與之前的太玄陽生符相對應,而陽生符我得到了楊雲的指點,因此這陰生符我很快無師自通,悟出了要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