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我為了三月後邪窟試煉的繼續緊張的修行。

經過昨晚的折騰之後,我不僅把透過啟靈丹掌握的咒法忘了個精光,就連之前我透過努力掌握的鎮屍咒也被忘掉了。

如此我更加堅定了修行必須要遠離啟靈丹的想法。

不過師父並沒有因此而責怪我,他只說了八個字。

為時不晚,從頭再來。

當天傍晚修行結束之後,師父把我和柳大雙都叫到跟前,隨之取出了三封靈貼交給我們。

靈貼是地藏庵話事人向四大家族成員派遣任務的工具。

每月初一話事人會將靈貼送到每個家族族長的手裡,月末再將之收回。

由於地藏庵修靈人修行的初衷是為人祛除鬼怪邪祟,保一方安寧,四大家族的人每次外出除邪都會將整個過程詳細的記錄於靈貼之上。

所以月末回收靈貼其實就是給四大家族的人論功行賞。

當然這裡的“賞”指的並非是錢財這些身外之物,而是修靈人極為看中的口碑和聲望。

除邪的次數越多,斬除的妖鬼越強,那麼相應的這個家族在地藏庵的聲望也就越高,此後在陰陽行說話的分量也就越重。

在某種程度上靈貼的論功甚至會影響到話事人的競選,因此四大家族的人對其都非常的重視。

按照之前於修道長的說法,在我去靈臺邪窟試煉之前地藏庵的話事人由我師父代理,所以現在靈貼也暫時由他老人家派遣。

我和柳大雙接過靈貼,之後第一個去的是曹家馬堂。

介於柳茹萱的事以及我和曹驚羽之間的恩怨,送靈貼的時候曹家人自然是沒給我們好臉色,不過我們也並不在意。

第二家是甘家,他們雖說與謝家比較親近,但接待我們的時候倒也沒有故意刁難,反而是以禮相待,最後我把靈貼交到了甘墨雨姐姐甘青蓮的手裡。

最後便是謝家。

由於我和柳大雙從甘家出來的時候外面的天已經黑了,所以我們去謝家馬堂的時候還打上了燈籠。

我們來到謝家馬堂門外,卻發現馬堂之中一片漆黑沒有點燈,而我們敲響大門裡面也沒人回應。

這時我低聲對柳大雙說道:“難道謝家人有事外出了?還是說那謝老鬼故意不出來取靈貼,有意刁難我們?”

柳大雙搖了搖頭。

“應該不是,我聽說謝凡死後他爹謝明海一直足不出戶,已經好些天沒出來過了。

另外我還聽說謝明海這人十分喜靜,所以入夜之後謝家所有下人都不能點燈,也不能發出任何聲音,否則就要受到重罰。”

我冷哼一聲。

“這老傢伙神經衰弱吧,搞這麼無聊的規矩。”

我的話音剛落,馬堂之中突然傳來了一個清亮的響聲,這聲音像是有人在用鞭子抽打什麼東西,之後又是一女子低沉的叫喊聲。

這時我兩眼一瞪顯得即震驚又疑惑。

“什麼情況,你不是說入夜之後不能有噪音的嗎?”

柳大雙臉上突然露出很是嚴肅的表情。

“是……是墨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