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我無奈至極,師父這明顯是要用柳家所有人的性命來要挾我。

我知道跟他沒辦法再談下去,忙走向一旁的柳茹萱。

“茹萱姐你說句話呀。

你還記得我們昨天下午的談話嗎,你是我姐,我是你的弟弟,我們怎麼能……”

柳茹萱面對我的話很是無奈地低下頭,很明顯在這之前師父已經跟她把這件事商量好了。

這時師父接著說道:“什麼姐弟,你們根本就沒有任何血緣關係,你若真是茹萱的胞弟老夫也不需要這麼為難了。”

“可是師父……”

這時一旁的柳大雙忙把我拉開。

“楊哥你還是少說兩句,再這樣下去父親真的會逐你出師門的。

這婚事到底該如何咱們一家人可以慢慢談,你和茹萱姐的事以後是可以協調的,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把三大家族的人矇混過去。”

這時師父終於也放低了姿態,對我說道:“心塵,這件事就當是為師求你了,現在除了你沒有人能救柳家。”

我閉眼沉默了片刻,終於是點了點頭。

但是之後我對他們提出了條件,那就是我和柳茹萱的婚事只是用於矇騙三大家族的人,事後我們依然是以姐弟的關係相處。

由於我從小過夠了孤苦無依的生活,所以對於我來說,姐姐給我帶來的親情遠比我從未考慮過的夫妻感情要重要的多。

如師父所料,這天上午謝明海連謝凡的後事都還沒處理,就直接煽動其餘兩大家族的人來到柳家要商討話事人之事。

師父則是提前讓大家做好準備,在議事大廳中恭候這些人的到來。

之後由謝明海領頭,帶著三大家族的眾人一起踏入議事大堂,就連重傷在身的曹驚羽也在其中。

眾人進來還未說話,師父先主動笑著迎了上去。

“謝兄,沒想到你們這麼早就來為我家心塵道喜了,多謝,多謝。”

說著師父一把將我拉到眾人面前。

“心塵,這些叔伯長輩都是來恭賀你的,還不趕緊向他們問好。”

我瞅了瞅謝明海和他身後的眾人,個個面色冷漠,這哪裡像是來道喜的。

我遵照師父的話,笑著要向他們拱手鞠躬,但腰沒彎下去雙手就被謝明海拖住了。

“等等,你這禮未免行得太早了,誰說你已經是地藏庵的話事人了?”

謝明海這一開口大堂裡的氣氛頓時變了,我做鞠躬的姿勢僵在了那裡。

師父愣了一下,但很快又作出笑臉。

“哈哈哈,謝兄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呀?

心塵他贏了鬥法大會當然就是新任的話事人,這是老祖宗定下的規矩,難道還能變了不成?

哈哈,謝兄,你別再這裡跟小娃娃們開玩笑了。”

謝明海冷笑一聲。

“老祖宗的規矩當然不能變,但是這個外姓的小子能和得了老祖宗的規矩嗎?”

這時一旁曹驚羽的母親站出來說道:“柳家族長,老祖宗的規矩,只有地藏庵四大家族的人才能繼任話事人,這個外姓的小子他配嗎?”

師父早就料到他們會這麼說,這時便不緊不慢地讓柳大雙把他昨晚擬寫的婚書盛了上來。

“哎,這人上了年紀就容易犯糊塗,老夫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事忘了,難怪各位會誤會,不好意思啊,各位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