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蔚藍準時地到達了壽司店,可是和往常不同的是,這次吳思宇居然遲到了。

蔚藍走進去,仔細端詳著這家壽司店的裝潢,裡面的燈光稍微有些暗,整體是傳統的日本風格,精緻而又頗有韻味。

正當她看得出神,身後有個聲音響起。

“怎麼不坐?”

蔚藍轉過頭去,果然是吳思宇,但是今天的他倒是有些不太一樣,不過她也說不上來。

“覺得我哪裡不太一樣嗎?”吳思宇坐下之後,問道。

蔚藍仔細地把他從頭到腳掃視一遍之後,終於發現了不一樣的地方。

“你染髮了?”蔚藍指著他的頭髮問道。

“哼哼,你才發現!”吳思宇撥弄著自己的頭髮。

“這和黑色有什麼區別呀?不仔細看真的看不出來誒?”蔚藍湊近了一些,仔細地看著他的頭髮,不難看出,他還上了髮膠。

“畢竟不是黑色,所以還是有點區別的。”吳思宇邊說話,邊擺弄著茶具。

“可以可以。”蔚藍似懂非懂地說道。

“吃點什麼?隨便點,今天我請客。”吳思宇拿過選單,隨意翻看道。

“怎麼今天那麼大方呀!應該不只是因為我透過考試了吧?”蔚藍狐疑地問道。

“就是因為這個哦,我哪有什麼喜事值得慶祝的。”吳思宇笑著說道,“要不就這個壽司拼盤和三文魚吧?然後其他你再看看要什麼。”

蔚藍接過選單一看,壽司拼盤的價格赫然標著300,她連忙說道:“其實不用吃那麼貴的!”

吳思宇搖搖頭,說道:“還好吧?我覺得最重要的是你要吃的開心。”

“那好吧。”蔚藍繼續翻看著選單,她最後什麼也沒點。

“喝酒嗎?”吳思宇問道。

“不喝了吧,回去還要複習呢。”蔚藍倒是挺乖,但一方面她也是為了飯錢著想,今天的她肯定不會讓吳思宇請客,“喝茶就行。”

“那好,我下好單了。”吳思宇掃碼點完餐之後,雙手撐著頭,看著蔚藍,突然他注意到了蔚藍的耳朵上戴著一個非常簡單樣式的耳釘,於是他又問道,“怎麼,換耳釘了?”

蔚藍摸了摸自己的耳釘,有些尷尬地笑著說道,“是呀,總不能一直都戴著一個吧?不過你放心,我放的好好的呢。”

“嗯,那就好。”吳思宇鬆了一口氣,“最近是不是沒那麼忙了?透過考試之後應該輕鬆多了吧?”

“你知道的,我們學金融的要考的又不止這一個證,況且馬上就要期末考了,我真的有些緊張。”蔚藍說道,從她臉上的表情來看,確實不太輕鬆。

“你學習不是很好的嘛?我記得你大一都拿了兩次獎學金了。”說實話,吳思宇並不想和她聊學習,他覺得太沉悶了。

“害,都是以前的事了,現在的話要著眼當下。”蔚藍說道,“對了,你的申請進度怎麼樣啦?”

“已經提交了幾所學校的申請了,具體結果應該沒那麼快,可能一月份會出來。”吳思宇說道。

“那你是不是都申請的美國的呀?畢竟你爸爸媽媽在那邊。”蔚藍問道。

“不會啊,我英國,新加坡和美國的都有申請,我爸媽的那個地方,好像沒有很多好學校啦,而且美國那麼大,就算去了美國彼此距離也還是挺遠的,說實話其實都沒所謂的。”吳思宇解釋道。